我会好生待她,她也会好生待我。”
这男人公然逼她表态。
他想要垂死的女人对他们的关系认可。
他只需这个女人来裁判他们的关系,只要她首肯,他们无法无天的关系便合法了。
而她半阖上眼,再次昏迷过去。
“姑父,快送姑去医院,你去场部要辆吉普车来。
你去吧,我得守她。
不能再耽误了,要马上送医院急救!
你怎么还不去?!”
俩人争执着,然后动手拉扯起来。
兽医向门口迈几步,又退回来。
小点儿去抓那个单线电话,它一向打不通,形同虚设。
俩人终于不再忙乱,很默契地守着心里不可告人的夙愿。
他们并肩而立,等天一点点黑下去。
到天黑时,女人忽然有了几声强劲的呼吸。
他们俩人感到害怕,似乎她只是从一次镇痛剂的昏睡中觉醒,如平常每日重复多次的觉醒。
她活转来了。
兽医感到小点儿的手碰到了他的手,他便紧紧将它握住。
在这种时候,他们只有结盟,狼狈为奸,才能抵抗这个突然复活的女人。
过一会儿,她呼吸减弱下去,看来她一点一点对他俩撒开了手。
他俩谁也不提议开灯,就像谁也不提议抢救她。
这个唯一的见证人死了,唯一的罪责消除了。
在这时再开灯,他们好堂而皇之地为她收尸。
一支二十瓦的日光灯照着死者。
他俩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对看起来。
小点儿猛地跳开:“你害死了她!
你见死不救!”
兽医用同样无辜的表情说:“你害死了她!
你为什么不打电话?!”
“本来她还有救的,起码能多活几天!
是你装聋作哑等她死!”
小点儿以性命作武器,朝兽医冲去。
他也想就此把命拿出来,拼掉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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