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什么鸟事?回去和你爷儿们好好练练床上的,别每天闹出那么大动静,让别人听了也不知你俩谁虐待谁!
……”
“臭不要脸的!
……”
川南端着木仗就去追淮海,淮海赶紧进屋栓了门。
川南杵一杖骂一句:警察正操着你的心呢!
过了初一你过不了十五,不是看老爷子的情面,你个歹徒花贼早下大狱了一一你以为你那就是玩玩女人?你那是淫乱团伙!
你罪还轻了你?看黄色录像都嫌劲儿小,非看活人表演!
还叫什么“观战”
!
臭流氓你敢说不是?
你敢出来扇你姑奶奶说她造谣?说呀!
敢说你们那些狗男女没在一块配种杂交,跟牲口一样交给人看?!
……
淮海在里面把摇滚乐开得整座楼一蹿一蹿的。
将军终于出面了。
“川南,你给我马上滚回屋子!”
“淮海造的孽您……”
“马上给我滚回去!”
他转向其他人,“都回屋子!
彻底地无聊!
完全地堕落!
饱食终日,不干好事的下流胚!
……”
骂得院子肃穆井然,他才歇口回自己卧室。
他不知道这院子照样在十点半之后活转来,照样有红男绿女造访,照样无聊地快活,川南淮海照样谁也离不开谁地坐到牌桌上。
这夜女佣们的居室也斗胆不熄灯。
所有小保姆都从自己主人家冰箱拿点什么,各自烧妙出来凑一桌席。
平常日子她们也间或开开这类夜宴,但向来都只敢吃“阳春面”
最多甩些蛋花进去,还是帮厨房搬鸡蛋时故意打碎,再从厨子那儿求来。
她们之间虽然有仇有怨,永远有你死我活地争打,但程家人只要发她们中任何一个人的难,她们立刻姐妹起来,手足起来,就像前些年的政治术语“阶级矛盾替代了人民内部矛盾:
酒也是凑的,所以喝一会大家便晕晕地高兴了。
李子脸水肿一样红得透明,挺幸福地讲起十年前她怎样被程淮海糟蹋。
“告他啊!”
“告啦,”
李子半点泼都没了,衰弱而温情地笑笑说:
“告到谁那里,谁就同情我,同情得也往我身上下爪子。
后来自己也不干净了,告状的劲头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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