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地着陆。当凤时锦和君千纪一起倒在地面上的那一刻,凤时锦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刚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着实有些后怕。
她双手过度用力,颤得厉害,几乎快撑不起身子,但她不能一直躺在君千纪的怀里,因而强撑起来,看见君千纪亦是和自己一样满头大汗,他干净整齐的衣袍沾了泥土,胸前衣襟有些凌乱,虽然看起来和自己一样有些狼狈,可那面上神情泰然自若,尤其是那双清冷的眼睛,朝凤时锦斜斜看过来,半阖着,眸光仿佛要从眼睑里溢了出来,深邃得不明意味。
凤时锦连忙跪在地上,道:“对不起师父,徒儿有罪,亵渎了师父。”
君千纪沉默半晌,似歇够了,回复了力气才缓缓从地上坐起来,随手理了理衣袍,恢复了往日平静淡然,道:“你并没有亵渎为师,方才形势危急,为师知道你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恕你无罪。”
凤时锦脑子也清醒了,十分理智,一边伸手去扶君千纪一边道:“话虽如此,但徒儿自知心里有罪。”方才在悬崖之下,她有那么片刻的功夫,竟对师父起了异样的心思。
仿佛那个时候,师父已不再是她的师父,而是一个全心全意为她救她的男子。
不应该,实在是不应该。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会被世人所唾骂的。
君千纪随口道:“圣人心里无罪,你不是圣人,为师亦不是。”他从怀里取出采摘的几株草药,孤零零地躺在他的手心了,有些惋惜地道:“还不够,一会儿还要下去采一次。”
凤时锦心里很不是滋味,道:“师父为何非得用这个,师父一心为皇上好,皇上不一定能够思量师父的好。”
君千纪抬头看她,道:“谁告诉你为师用这药是给皇上的。”
凤时锦哑了哑,道:“师父上山来采药不就是为了给皇上炼丹么……”
君千纪道:“为师偶尔也会给自己炼一些。”
凤时锦一惊,问:“师父给自己炼药做什么,师父什么地方不好么?”
君千纪沉默片刻,抬起手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似浅浅地笑了道:“心里不好。”
既然是给师父自己炼药,凤时锦就再也没表现出丁点儿不满的情绪,她道:“刚刚才耗费了很大的体力,又将近中午了,不如找点东西吃了下午之后再做打算吧。”她站起来就往密林中走去:“师父且在这里歇着,徒儿去打点野味来。”
她可是山里土生土长的,上树打鸟下水摸鱼都干得十分熟手,晓得哪里可以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