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馆里她难道咬了手指甲?不会,公共场合她一般不会的。
并且,在和格兰出门前,她贴了一副逼真的塑料指甲,一般上点台面的场合,她都这么干。
假指甲不过份修长,看上去健康而洁净,绝不是公司女接待员,泰勒街暗娼九百九一副色彩艳露的那种。
他说乔红梅把指甲啃成那样,必定有原因。
她一只手在键盘上敲打,涂涂改改,问他到底跟踪了她多久;她不相信昨晚是他头一次见她。
他不置可否。
虽然兴奋,乔红梅还是有点毛骨悚然。
她说她咬指甲的习惯是幼年留下的毛病。
他说他将会知道真正的病因。
你少跟我来这套,盯了我的梢,偏要弄出神机妙算的意味,乔红梅心里说。
在键盘上,她却问他同时向多少个女人发送同样信息。
这人倒也不直接抵赖,没有谎称除了她他不向任何女人发此类信息。
他说眼下没有合适人选值得他发送。
她问什么是“合适人选”
。
他说像乔红梅这样极度含蓄,极度不安份的女人,
乔红梅想,“极度不安份”
大概是准确的。
他说昨晚在餐馆里,他始终在观察她。
她的右侧,是一排不锈钢护壁,她的那一半侧影,被投射上去。
这样他看见她里面那只手的动作;撩动披到脸上的头发,轻揉右面的太阳穴,拨弄也是无色透明的珠子耳坠,用吸管搅动饮料。
他看到她的不耐烦,腻味,而别人却把那看成娴雅、从容。
他还形容她的目光,说她眼里有种邀请。
邀请人们的关注吗?不止。
他看出她的眼睛在邀请爱抚(真正的爱抚),邀请人与她玩眼神、玩感觉。
甚至邀请进犯、邀请微服和占有。
他从未见过如此暧昧的女人。
他相信他就在那时被诱惑了。
门被叩响。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格兰的面孔已伸进来,上面一层红晕和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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