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说不清我和平生是怎么走近的。
起初只是讨论问题,渐渐忽然变为两个人之间的事。
十一月,他几次晚上送我回家,到了十二月,有时候我们会一起去买书,或是一起到咖啡馆看书学习。
我们见面的次数多了,我的孤独有了一个逐渐扩大的裂口。
他偶尔会说些含义模糊的话,似乎把我纳入了他的个人空间。
有一次他说以后希望也能开一家这样的咖啡馆,看书为主,最好是一片山里弄个图书馆,就是给愿意整天看书的人待着,也可以搞点文化活动。
在我们讨论了一会儿细节问题之后,他忽然说了句:“我们以后可以这样分工……”
我惊讶地看着他。
他看到我的表情,也似乎察觉到某种不寻常的东西。
“你规划的未来里面,也有我吗?”
我问他。
“是啊。”
他说,语气没有什么波澜,但有一丝不确定,“……可以吗?”
我和他的关系于是起了变化。
我们开始共同度过每一天。
他从来没说过“做我女朋友”
这样的话,我们只是每天约着一起看书、一起吃东西、一起听讲座、一起讨论问题。
他带我去见他的朋友。
他有时候会拉我的手,但多半是过马路的时候。
这种时候我会看着他的脸,希望从中读到更多东西。
闲暇时我会帮他处理俱乐部的事、陪他看书学习、听他评论古代当代人物和当前时局。
在他不间断的话语中,我多少能找到一些共鸣。
他的兴趣、他的遥远的理想、他对日常生活的疏离和不屑一顾,都让我觉得有共鸣,仿佛有一种世界之外的眼光。
我有时会将我们想象成两个隐居的修行者。
他能感觉到我的认同。
也许他也正是需要我的这种认同。
我不确定他对我的感受,而又忍不住想要确定。
这是我第一次对自己在另一个人心里的印象如此挂怀。
“你说以后我们能住在山里隐居吗?”
有一次我问他。
“别傻了,”
他说,“现在不管在哪儿,没有网络几乎什么事也做不成,信息也查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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