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错了。”宣王跪伏在地，不敢抬头。
他知道父皇必定生气，也知道父皇一定在自己身边安插了眼线，所以应该也知道昨晚楚王来了。不管昨晚的事情，是不是楚王设计的，这时候，都必须拖他下水了。
打定主意，他就开始认错。
他的错，就是楚王的错。
轩辕玄夜不知道儿子这是哪里不对。以前他要是训斥他的话，他都是沉默。如今，倒是壮胆子了。“错了？你是错了！朕就不该信任你。”
宣王重新拜下，额头贴到地面：“儿臣昨晚跟四弟饮酒，一时聊得开心，就忘了。是儿臣的错，请父皇责罚儿臣吧。”
轩辕玄夜疑心病又犯了，这两个从来都是对着干的兄弟，怎么会在一起？还喝多了，睡过了？难道是最近他对宣王太好，楚王自动放弃了，投靠他了？不可能！
“跟他一起？”他说出这个疑问的时候，语气已经明显缓和许多了。
宣王接着说：“是的。昨天沐延风老将军与两位儿子分家。四弟带着金凰郡主，昨晚一直在儿臣府内。”
轩辕玄夜不说话了。
沐小狸这又是玩什么把戏？收到线报说沐顶天被赶去大青山住营帐了，他还怀疑。他昨晚派出去的人，到现在还没回来，这么快，就证实了。
“你觉得楚王这个人怎么样？”他重新拿起朱笔，手却又摸向茶杯，慢慢品尝茶水。
宣王知道这个问题不好回答。
要是父皇觉得楚王好，他也说楚王好，那就是在毁自己；要是他说楚王不好，那就是诋毁他。
但是，要是父皇认为楚王不好，那么不管他怎么说，都没关系。
所以，不是在于他说楚王什么，而是看父皇觉得楚王怎么样。就现在看来，父皇对楚王不冷不热，没有格外的恩宠，也没有可以的贬低。
“儿臣跟四弟分开多年，了解并不多。但看他在寺庙，住了十年，应该会得菩萨庇护。”他这话说了跟没说一样。反正楚王什么人，跟他没有关系，不是他带大的。
“你知道吗？楚王可是很看中你的。”轩辕玄夜放下茶杯，不再追究他没有早朝一事。
但，宣王就不懂了。父皇为什么会说这话，楚王那小子什么时候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皇帝在保和殿批阅了一上午的文书，宣王就跪在地板上一上午。
外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宣王真是不得了。可以不早朝，可以陪陛下处理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