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拳脚落下,居然不痛。
宋没用窃喜,一动不动。
母亲骂将起来。
骂一晌,忽道:“糟了,你爸死了。”
宋没用惊醒,脑袋嗡嗡胀痛,不知身在何处。
啊呀跳起来,左顾右盼,见钱袋子落在椅脚边。
慌忙捡了,捏一捏,塞在口袋里。
她蹑手蹑脚,去倒数第二间。
门开着,房中无人。
她以为记错,又到隔壁,扒着门板听,也没人。
转了个遍,想下楼找,怕和父亲失散,只得坐回长椅上。
走廊彼端,阳光渐渐转红,钢窗的影子斜打在墙壁上,仿佛一格一格牢笼。
走廊这头更暗了。
有人喊:“家属,家属,家属。”
片刻,宋没用意识到,是在叫自己,砰地站起来。
一个戴圆眼镜的白褂中国女人,走近问:“宋榔头家属?”
点头。
“请到五楼去,手术做好了。”
宋没用慌慌张张跟上。
“病人手腕骨折太久了。
现在感染严重,只好截肢。”
宋没用听不懂,觳觫起来。
“他坚持说一个人来的,没有家属。
刚才问了玛丽亚嬷嬷,才晓得你在这里。
病人刚醒,麻药劲道还没过,你留意一下。”
宋没用觉得“麻药”
耳熟,似听父亲说起过。
念头一转,以为是鸦片,胫股皆软,颤声道:“他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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