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太热呀,怕要地震了呢。”
“你的蚕结茧了吗?”
“啊……结了呢”
她突然想起生日时候炳哲送来的两条蚕,早被阿美扔了吧,她连问也没问过。
“是赛利先结的还是玛亚先结的?”
“嗯,一块儿结的吧……对,是一块儿结的,洁白洁白的,又胖又大,好玩极了。”
“白的?”
炳哲疑惑地看着她,咬着嘴唇没有说话。
“白的,微微有点黄。”
她在孩子时也玩过蚕,哄个小孩不在话下。
“阿姨说谎!”
炳哲的小脸儿一下变得通红,“我的蚕里没有一条白的,赛利发蓝,玛亚是红的,它们结不出白茧来,骗人!”
“你听着,是这样……真是白的”
她嘴上没改口,心里却一阵痛苦,欺骗小孩子,真是越发地不可救药了。
昨天还看不起王家模,看不起父亲,其实自己比他们又好到哪儿去呢?
“我再不跟你说话了。”
炳哲一摔门回去了,剩下她孤伶伶站在门口发呆,骗人。
骗人。
胡同口一阵喧嚣,开进两辆竖着天线的蓝色警视厅小车,几个警察跳下来,迅速将枝里子家用绳子圈起来。
紧接着又嘎嘎地停了几辆车,从里面钻出一群扛摄像机的记者。
枝里子?
金静梓顾不得回家换衣服,飞快地跑过去。
警车的呼叫惊动了附近的居民,人们睡眼惺松地从门里走出,漠然地看着楠田家门口拦起的白色绳子。
替察们进出忙碌,交头接耳。
扛摄像机的,举话筒的记者们探头探脑,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只要有人谈话,就不讲礼貌地把话筒伸过去。
从断断续续的信息中金静梓得知,枝里子死了。
一个星期以前就死了。
无人知晓,要不是那几只猫肆无忌惮地从窗户爬进爬出,人们也想不到这事儿上去。
“……我家老头子早就看着不対头,”
一个干瘪的妇人正绘声绘色地向人介绍,谁都知道,她丈夫是个在二次大战期间被截去下肢的退伍兵,成天坐在窗口举着望远镜朝别人家里瞄,时不常还爱朝过路行人扔点塑料酱油瓶,啤酒拉罐什么的,有意制造一些恶作剧,以博一乐。
总之,是个不招人喜欢性格有缺陷的老头。
“……这些猫不走门,爬窗户,楠田家的也不觉察。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