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好再吃第二次啊。
这药和毒品没什么两样。”
“你吸过吗?”
“什么?”
“毒品啊。”
“海洛因之类的,我没试过。”
绿珠点了一根香烟,“我只吸过大麻,两三次而已。
没什么瘾的。”
“有没有想过试着练练瑜伽?”
端午道。
“练过。
瑜伽,静坐,泡温泉,包括什么饥饿疗法,我都试过,没什么用。”
“我听说有一个日本人,用行为矫正的方法治疗忧郁症。”
“你说的是森田正马?我试过两个月,确实有点效果。
但我没耐心,坚持不下去。
我知道自己的问题在哪儿。
比如说,有一步,你是万万不能跨出去的。
跨出去再想收回来,那就难了。
我本来也和其他的人一样,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安全地把自己的一生打发掉。”
“蒙上眼睛?”
“对,蒙上眼睛。”
绿珠的话,听上去多少有点令人费解。
端午几次想问她,所谓的第一步,是怎么跨出去的?在泰州那样的小地方,她与她的父母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最后他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他对她其实并不了解。
仅仅是在江边的大堤上散过一次步,发过五六封Email。
如此而已。
有过一两次,绿珠把她写的诗发给端午看,都十分幼稚。
雨似乎已经停了。
不时有水珠从桂花树上滚落,重重地砸在地面的青石板上,每一声都那么的沉。
“以后打算怎么办?毕竟,你不能一辈子呆在酒店里吧?”
端午心事重重地看着她,语调中的冷漠和敷衍连他自己都听得出来。
“这个我不知道。”
绿珠说,“每天早上我从床上醒来,直到依靠安眠药的作用昏沉沉地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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