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生活和工作当中,还有另外一种油,那就是话语。
聪明的、美好的、动听的言谈,能使各个环节顺当地运转,我说得对吗,兄弟?”
伊力哈穆笑了。
“太棒了!
您说得可真好。”
他夸赞说。
油热了,库图库扎尔嗞拉嗞拉地炒着菜,室内充满了菜籽油和羊肉的香味。
库图库扎尔继续说:
“里希提哥吃亏就吃在这一条。
他办事,像是只干炒干煸,就是不肯放油,却硬是要炒菜。
前年年底,县里的麦素木科长领着几个人到咱们大队来整社。
整社,就是整社嘛,这是上边的政策,年年都要搞的嘛,我们当干部的,那就检讨检讨呗,官僚主义喽,计划不周喽,抓得不紧喽。
哪一年不得检讨两次?社员同志们,乡亲们!”
库图库扎尔学着做检讨的腔调,“‘我们的水平很低;我们的缺点不少,我们很惭愧,我们好像掉到了泥坑里,请大家帮助,把我们从泥坑里拉出来。
’就是这样,这不齐了吗?里希提他不,他总是搅死理,钻牛角尖,什么这个可以检讨那个不能检讨啦,什么批判这个但是不能否定那个啦,结果惹得麦素木科长很不高兴……”
“里希提哥这样做不对吗?”
伊力哈穆不以为然地说,“毛主席也说共产党最讲认真。
里希提是个好同志……”
“当然是好同志!”
库图库扎尔正色道,“我和他是十几年的老搭档啦!
其实,我也愿意他当第一把手,我当第二把手。
大事,有他呢,我抓抓基建呀,副业呀,往大渠派工派料呀,有多省心!
可这回,书记的担子压在了我的头上。
可还有人以为是我想当一把手,把里希提捣下去。”
“这是什么话!
白卡尔犹言“无内容、无意义”
。
!”
“您不这样看吗?好兄弟!
可会有人这样看的。
你还不知道,咱们缠头这是过去的一个老说法,指历史上部分维吾尔人要用“色来”
把头缠起来,维吾尔人自称时带有玩笑之意。
的脾气就是差劲,眼睛小,不能容人,你当了书记,他看见你就生气……哈哈……不好办呀,方才在公社你见到了吧?不搞戒严吧,丢了粮食大家都有嫌疑!”
“都有嫌疑?怀疑所有的人吗?为什么?”
“那天夜里刮起了大风,越是刮风下雨的日子干部越是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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