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水还没烧开呢,还欠一把火。
这‘豆花’就是那把火。”
纸厂的西边原来是一大片杏林,学大寨那年全都砍光了。
现在是一片荒地,遍布杂草、荆棘和酸枣树。
间或还能看到几株杏树,都是后来从根上发出来的。
树也是需要人气的,没有了人气,它就变成了野树,矮矮的,都看不出树的模样了。
繁花对殿军说:“这荒地也值得一写的,种上什么果树,或者干脆放养些牲口?你琢磨琢磨吧。”
殿军说:“这里适合喂骆驼。
骆驼最好养了,耐旱,脾气好。
骆驼浑身都是宝,我已经想好,用骆驼皮做皮鞋,这是一项空白,搞好了还可以申请国家专利呢。”
殿军还在做梦呢,这里怎么能养骆驼呢?骆驼是沙地上的东西嘛。
繁花想,等忙过了这段时间,一定带着殿军去医院查查,查查他的脑子是不是有毛病了。
唉,到现在了他还是开口骆驼闭口骆驼,不是毛病是什么?
院墙上有一个洞,比学校院墙上的那个洞稍大一点。
繁花说:“这洞摩托车可以开进去吧?”
殿军说:“骆驼可进不去。”
繁花盯了他一眼,他不吭声了。
那个洞用砍下来的杏树枝条和酸枣树挡住了。
令佩看了看树枝摆放的样子,又看了看地上的脚印,打了一个响指,说:“没人来过。”
繁花问:“你的朋友呢?”
令佩说:“也在里面。”
令佩将树枝拨出一条缝,繁花果然看见了两个年轻人,是一对男女。
他们正在打羽毛球,远远看去就像是在演皮影戏。
繁花问:“是私奔的吧?”
令佩说:“差不多吧。”
繁花用手指戳着令佩的太阳穴,说:“你呀,什么时候能让我放心,让你的红红放心。”
那对年轻人还在院子里铺了一块布,是用来盖机器的那种防雨的帆布,帆布上放着稻草。
殿军说:“嗬,挺浪漫啊,快比得上深圳了。”
令佩说:“不会吧,深圳可是领导潮流的。
深圳的年轻人打的是高尔夫球,溴水的年轻人只能打羽毛球。”
繁花说:“你们能不能谈点正事?”
令佩脸一紧,赶紧开始“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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