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里各家各户的烟囱里都冒出袅袅炊烟,在天地里耕种的农户也三三两两地往家里走去。
这个村庄很紧张,青衣心里暗道。她进到庄内不过一会,连趴在地上晒太阳的狗都没有惊动,只是扒起眼帘看了她一眼,而那些午归的农夫见到她却是满脸都掩不住的惊惧与怀疑,青衣暗暗心惊,然而面上还是略有倦容不明所以地自说道:“小女是会稽郡吴县秦蓉,家父是吴县秦家医馆的大夫,因最近县内多有人患疾,而馆内药草不足,故而出门采摘药草,然而昨日在山中迷了路,遍寻之下发现贵地,恳请各位容小女子在此借宿一宿。”说完微微福了一福。
对面男人半响无人答话,青衣有些诧异,不经意瞄了一眼周围,村庄中央的空地上竟站满了人,连在家蒸煮的妇人都半倚在门上看向自己。
“姑娘是会稽人士?”好一会,一个族长模样的人向前走了一步,稍稍拱手向青衣问道。
“正是,这是我医馆的腰牌。”青衣淡然地从袖中摸出一块小小的木质圆牌,翻手亮了出来。
一霎间,青衣看见整个村庄的人们脸上的表情都放松下来。
“秦姑娘既是进山采药必是十分辛苦,孙婶,今天就让秦姑娘在你家休息吧!”一个面容稍显木讷的中年妇人挪步而出。
“是,族长。”
“秦姑娘,这里鲜少有外人到来,故而族人对人多有惊疑,还望姑娘莫要见怪!”山羊胡子的族长看着青衣笑眯眯地说道。
“族长客气了,本是秦蓉叨扰各位。”青衣笑了笑,这族长,谎说得还真溜。
客气了两句,族长见青衣实在疲惫,便让她随孙婶先下去歇息了。
“林伯,你怎么让外人进来了,万一,万一……”一个皮肤黝黑的青年男子见青衣离开,快步走到族长跟前。
“大山,不必如此惊慌,这姑娘既能安然通过普贤大师布下的阵法,又拿得出身份凭证,自然就不是……”族长摸了摸胡子,似有所顾忌般没有说下去,有些严厉地瞅了一眼大山。
“那万一她……”大山还是有些不服气。
“你给我闭嘴,一个大男人竟如此胆小怯懦,日后有何本事护卫我族,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山羊胡子十分恼怒地厉声责骂道。
那青年男子虽是不服,却不敢再多言语。
……
“姑娘,这是我闺女出嫁前的房间,您不嫌弃地话就住这里吧!”孙婶憨厚地看着青衣。
青衣赶紧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