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的围墙边,紧贴着墙壁扒着两个黑黑的人影,人影都是静悄悄的,时不时小幅度动一下,有风吹过的街道,不时还传来两人的窃窃私语:
“哎呀,大哥咋还不说?”
“就是,急死我了!”
“咋还不说?”
“大哥,说呀!哎呀,你快说啊!急死我了!”
……
而在黄昏时都一直闹腾的衙门后院,此刻也是人声鼎沸,时不时传来众人高高的欢呼声,或者,丧气声……
“风捕头说话真有意思。”桑娘笑了半天,好不容易忍住笑,才板着脸,十分严肃的样子夸赞坐如针毡的风逐浪。
“切,”听见有人夸风逐浪,墨泽吃醋地把碗重重地放到桌上,斜着眼睛瞟了又笑起来的桑娘一眼,一转身,又趁青衣不注意,一把揪住她的半截衣袖,腆着脸问道:“小青衣,你说我有意思还是这个家伙,有意思?”
青衣嘴角抽搐了一下,可以放开她的袖子,补衣服也很花钱的,随即白了一眼墨泽,面无表情地呵斥道:“放开!”
墨泽一听更加不乐意了,晃着身子跟着要糖的小孩似的,拽得更紧了。
“青衣,不要啦!”
“放开她!”众人都已习以为常,各都默默吃自己的面,喝自己的汤,连眼神都没有给他们一个,然而,就在这时,一声如旱雷般的暴喝平地而起:
“放开她!”
出声者自然还是今日十分不正常的风逐浪,只见忽然从石凳上一弹而起,直挺挺地跟个柱子似的瞪圆了眼睛恶狠狠地瞅着正抓着青衣袖摆的墨泽。
其他人都吓了一跳,然后所有人上上下下从头到脚把风逐浪看了一个遍,每个人的脸上,都浮起了十分惊诧的表情:这是怎么呢?
却说墨泽其实也被吓了一跳,只不过,这个吓的意思有点不一样,而是,从没想到,眼前这个碍他眼的情敌凡人,竟然敢吼他?对,就是吼他。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被人这么正正经经地吼过了,这不由地令他对风逐浪另眼相看,哎哟,小子,不错啊,跟我抢女人就算了,还敢吼我!
“额,”青衣怔了一下就反应过来,笑着打圆场道:“没事,他开玩笑的,没别的意思,你不用放在心上。”
却说听到青衣解释的风逐浪表情更加微妙,隐约中甚至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对谁的憎恨,而后,风逐浪转过头给了青衣一个安慰的眼神,柔声说道:“不用怕,不管是谁,以后谁也不能欺负你!”而眼神,却似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