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没有发现。
对于梧桐,他的感情是不同的,是复杂的,她是从九岁开始就陪在自己身旁的人,不是亲人甚是亲人,虽然她一直叫他少爷,虽然她一直将她自己置于一个和他主仆有别的地位,可他却从未将她当成外人过,他出过的糗,闯过的祸,惹过的麻烦,遭过的罪,耍过的脾气,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的陪伴下一点一点的累积起来,他早已习惯了在他身后如同影子一般的她,虽然他也埋怨过她的刻板沉默,也曾讨厌过她的逼迫督促,更加害怕过她的威胁管制,可再多的埋怨,讨厌,害怕也早已成了习惯的一部分,更多的,他满意她每日为他安排的生活琐碎,就如同他心里住得影子一样,她知道他的一切所需要求,他安然享受着她为他处理麻烦,解决祸事,办理公事,一边管制着他一边纵容着他,口渴时的一杯水,犯困时一张薄毯,下雨时一把伞……她似乎能比他自己还要先知道他下一秒的所需,不知何时开始,他生命所需的必需除了阳光氧气外还多了一个蒋梧桐,十七年的时间,她早已一点一滴的渗入了他的生活,渗入了他的骨子里。
蒋宴泽无法想象,他的身后梧桐消失了的生活会是怎样,他把她当亲人,当兄弟,当做比那个和他有血脉关系的父亲还要亲近的人,他理所应当的安享着梧桐为他的付出,却好似从未想过她是不是会离开,他知道自己重视她,可这一次她因为那件私事的离开却更让他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不能没有她。
他不知道该怎样形容自己这种复杂的感情,除了习惯外,那里面是否还夹杂着其他他没有想过的东西?
蒋宴泽用力的甩了甩脑袋,枉他一向自诩聪明,一向自认潇洒,对于女人对于感情,从未曾多加留念过,哪怕是他曾有过一瞬间有些动心的萧楹,在得知那些隐藏在她背后的真相后,他也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可是,蒋梧桐她不是那些女人,不是那些肤浅的感情可以代替的人,对于她,他的聪明洒脱变得可笑。
除了烦躁外,冥冥中,他似乎还多了一些惶恐不安的情绪夹杂在内,虽然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害怕些什么,可隐隐的,他似乎感觉到有些东西正在破土而出,快要将一个他曾忽略的真相毫无遮拦的展现他的面前。
面对那些未知的东西,他本能的害怕了,想要退缩了,而梧桐拖着行李发出的响动便在这个时候传了进来。
他又一次做出了那个可笑的将耳朵贴在门上的动作,可仍他怎么猜测也无法解释那种沉重的东西拖在地板上所发出的古怪声音,于是他将门打开了一条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