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波仿佛一下子便发现了艺术的一切秘密。
他模仿雨果或巴斯派,技艺高超。
兰波像热带雨林的植物那样在充沛的雨水中疯狂生长。
4月,他写下了《太阳与躯体》。
我们在此看到了一个狂热不羁,充满了力量与火焰的诗魂。
这一年,普法战争爆发了。
这场战争引发了兰波革命的激情。
他放弃了通过学位的考试,卖掉了奖品、几本精装书,买了去莫翁的车票,却一直坐到了巴黎。
他在《感觉》一诗中写道:“我要走向远方,很远很远的地方,像个流浪儿,和大自然一起幸福得如同和一个女人为伴。”
而此时巴黎正在戒严,兰波因欠了13法郎的车票被当作流窜少年关入拘留所。
伊赞巴尔汇来款,让兰波得以回家。
10天后,他又走出家门,步行来到比利时,四处辗转。
终因没钱又被伊赞巴尔接了回去。
没多久,第3年的2月25日,他卖掉了自己的表,坐车来到巴黎。
他在寒冷的巴黎四处游荡。
半个月后,终于又步行回到家。
就在兰波像困兽般躁动不安的时候,一个偶然的机会使他得知了魏尔兰的地址。
于是他写了一封信,并附上了几首诗寄给魏尔兰。
魏尔兰那时刚结束了他的放荡生活,因巴黎公社事件而沉沦潦倒,被岳父养着。
兰波的声音穿过他颓废黯然的生活,击中了他的心。
他马上回信,将16岁的兰波接来了巴黎。
他知道这个僻远小城的少年是个举世难遇的天才。
兰波来巴黎后便与魏尔兰形影不离。
他们迷乱,狂放,阴郁,高亢。
充满了暗夜星火般激情与天才的生活得以展开。
魏尔兰后来在回忆兰波时写道:“他个子很高,很健美,像个运动员,生着流浪天使般的鹅脸蛋,一头梳理得不大整齐的栗色头发,一双有点惴惴不安的湛蓝色的眼睛。”
魏尔兰将兰波的诗发表在他的朋友们主编的杂志上。
兰波一举成名。
这一年的5月15日,兰波在给朋友保尔·德梅尔的信中提到了他的诗歌理念。
这封信日后成了众多诗评家眼里的谜。
兰波宣称:“我认为应该成为通灵人,使自己具有通灵的本领。”
通灵意味着超越常态,像精灵般在人世和冥界穿行。
天机在此敞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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