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魏部长,太阳太毒了,咱们回党委休息。”
郑务聚说。
“李书记,你看到了,只要好好干,靠这科技园你就可以得到提拔了。
像你们从潍坊下来,撇家舍业,也不容易,不尽快干出点政绩,是很难得到提拔重用的。
听说人家弯沿的赵昌隆已经去潍坊干团市委书记了。
真是坐火箭,刚刚30岁,竟成正县了。
他老家是昌乐的,与一个省委副书记有关系,这年头,刚凭我们这样拼管什么用啊?唉!
他妈的,我来松堡也10年了,光经委就呆了8年。”
郑务聚感叹道。
他说的真是至理名言,像我这背景的,怎敢和赵昌隆比,这一次提拔的,不止他一人,下来的还有两个原来是潍坊市委组织部的,也分别到了潍坊党校和坊子区委,一个副校长,一个组织部长。
有一个潍坊人事局的,提拔为诸城副市长,他们下派时就是乡镇党委书记,我这不着边的副书记,离那位置还差十万八千里。
他妈的,要说下来是为了当官,这混个正科还不知哪辈子,更不用说那副县。
那下来干啥?他妈的,我也不知道了,管他娘的,下来就下来了,走一步,看一步,谁知哪一天老子到哪里去。
郑务聚的话也引起了我的牢骚。
中午吃饭,下起了中雨,带着不满与牢骚,今天突然想喝酒,我主动一杯一杯地敬魏部长,喝完出门才发现外面已是大雨如注,我趁着酒劲连蹦加跳回到了办公室。
“老李,这么大的雨,大棚没事吧?”
我担心大棚土墙被雨泡倒了,打电话问李树森。
“问题不大,李书记。”
李树森说。
放下电话,我倒头便睡。
一觉醒来,已是五点多,看窗外大雨瓢泼,老天爷像是撕破了天幕,把雨发泄。
粗大的雨柱,恨不得把水泥地面钻个窟窿,到处“咣咣”
而挤的雨水,好像是战场上士兵挨了一重炮被炸晕了,找不着东西南北。
党委大院积水没到了膝盖,漫过了门前柏油路,隐约看到路南老百姓在到处排水。
“完了,完了,我的大棚肯定完了。”
这一天是1999年8月11日,记载了高密历史上的“8·11”
特大水灾。
无心欣赏这雨景,我打着雨伞,走到党委门口看了看水情。
胶河的水已经涌上路边,沟里不时“哗”
跳起尺多长的鲤鱼,这光景还是从没见过。
我走到办公室,营秋富不断接到镇区和各村水情的告急。
“办公室吗?我是姚家村姚玉伟,我们村后的大片庄稼地被镇区流过来的水给冲开了一道大沟,大沟直插胶河大坝西侧,胶河的水都没处淌了,西岸大堤都泡透了,估计大堤很快就要决口。
刚才在沟沿,我都差点被水卷进去,一只脚下去了,幸亏我拔的快!”
姚家村支部书记姚玉伟打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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