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曰:“先生如何反笑我不识时务?”
孔明曰:“公瑾主意欲降躁,甚为合理。”
瑜曰:“孔明乃识时务之士,必与吾有同心。”
肃曰:“孔明,你也如何说此?”
孔明曰:“躁极善用兵,天下莫敢当。
向只有吕布、袁绍、袁术、刘表敢与对敌。
今数人皆被躁灭,天下无人矣。
独有刘豫州不识时务,强与争衡;今孤身江夏,存亡未保。
将军决计降曹,可以保妻子,可以全富贵。
国祚迁移,付之天命,何足惜哉!”
鲁肃大怒曰:“汝教吾主屈膝受辱于国贼乎!”
孔明曰:“愚有一计:并不劳牵羊担酒,纳土献印;亦不须亲自渡江;只须遣一介之使,扁舟送两个人到江上。
躁一得此两人,百万之众,皆卸甲卷旗而退矣。”
瑜曰:“用何二人,可退躁兵?”
孔明曰:“江东去此两人,如大木飘一叶,太仓减一粟耳;而躁得之,必大喜而去。”
瑜又问:“果用何二人?”
孔明曰:“亮居隆中时,即闻躁于漳河新造一台,名曰铜雀,极其壮丽;广选天下美女以实其中。
躁本好色之徒,久闻江东乔公有二女,长曰大乔,次曰小乔,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
躁曾发誓曰:吾一愿扫平四海,以成帝业;一愿得江东二乔,置之铜雀台,以乐晚年,虽死无恨矣。
今虽引百万之众,虎视江南,其实为此二女也。
将军何不去寻乔公,以千金买此二女,差人送与曹躁,躁得二女,称心满意,必班师矣。
此范蠡献西施之计,何不速为之?”
瑜曰:“躁欲得二乔,有何证验?”
孔明曰:“曹躁幼子曹植,字子建,下笔成文。
躁尝命作一赋,名曰《铜雀台赋》。
赋中之意,单道他家合为天子,誓取二乔。”
瑜曰:“此赋公能记否?”
孔明曰:“吾爱其文华美,尝窃记之。”
瑜曰:“试请一诵。”
孔明即时诵《铜雀台赋》云:“从明后以嬉游兮,登层台以娱情。
见太府之广开兮。
观圣德之所营。
建高门之嵯峨兮,浮双阙乎太清。
立中天之华观兮,连飞阁乎西城。
临漳水之长流兮,望园果之滋荣。
立双台于左右兮,有玉龙与金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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