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从山东迳来京师探望兄长。
』徐宁道:『兄弟少坐。
』便叫安排酒食相待。
汤隆去包袱内取出两锭蒜条金,重有二十两,送与徐宁,说道:『先父临终之日,留下这些东西,教寄与哥哥做遗念。
为因无心腹之人,不曾捎来。
今次兄弟持地到京师纳还哥哥。
』徐宁道:『感承舅舅如此挂念。
我又不曾有半分孝顺处,怎麽报答!
』汤隆道:『哥哥,休恁地说。
先父在日之时,常是想念哥哥一身武艺,只恨山遥水远,不能彀相见一面,因此留这些物与哥哥做遗念。
』徐宁谢了汤隆,交收过了,且安排酒来管待。
汤隆和徐宁饮酒中间,徐宁只是眉头不展,面带忧容。
汤隆起身道:『哥哥,如何尊颜有些不喜?心中必有忧疑不决之事。
』徐宁叹口气道:『兄弟不知,一言难尽!
夜来家间被盗!
』汤隆道:『不知失去了多少物事?』徐宁道:『单单只盗去了先祖留下那副雁翎锁子甲,又唤作「赛唐猊。
」』昨夜失了这件东西,以此心不乐。
』汤隆道:『我把一个皮匣子盛著,拴缚在卧房中梁上;正不知贼人甚麽时候入来盗了去。
』汤隆问道:『な巧醯妊皮匣子盛著?』徐宁道:『是个红羊皮匣子盛著,里面又用香绵裹住。
』汤隆失惊道:『红羊皮匣子!
。
』问道:『不是上面有白线刺著绿云头如意,中间有狮子滚绣球的?』徐宁道:『兄弟,你那里见来?』汤隆道:『小弟夜来离城四十里在一个村店沽酒吃,见个鲜眼睛黑瘦汉子担儿上挑著。
我见了,心中也自暗付道;『这个皮匣子な鞘⑸貅岫西的?。
』临出店时,我问道:『你这皮匣子作何用?』那汉子应道:『原是盛甲的,如今胡乱放些衣服。
』必是这个人了。
我见那厮に粕亮送鹊模一步步挑著了走。
何不我们追赶他去?』徐宁道:『若是赶得著时,げ皇翘齑推浔悖惶缆〉溃骸杭仁侨绱耍不要耽搁,便赶去罢。
』徐宁听了,急急换上麻鞋,带了腰刀,提条朴刀,便和汤隆两个出了东郭门,拽开2剑迤逦赶来。
前面见有白圈壁上酒店里。
汤隆道:『我们且吃碗酒了赶,就这里问一声。
』汤隆入得门坐下,便问道:『主人家,借问一声,曾有个鲜眼黑瘦汉子挑个红羊皮匣子过去麽?』店主人道:『昨夜晚是有这般一个人挑著个红羊皮匣子过去了;一似腿上吃跌了的,一步一颠走。
』汤隆道:『哥哥,你听と绾危俊恍炷听了,做声不得。
两个连忙还了酒钱,出门便去。
前面又见一个客店,壁上有那白圈。
汤隆立住了#说道:『哥哥,兄弟走不动了,和哥哥且就这客店里歇了,明日早去赶。
』徐宁道:『我な枪偕恚倘或点名不到,官司必然见责,如之奈何?』汤隆道:『恁地,可以赶了。
』当夜两个歇了,次日起个四更,离了客店,又迤逦赶来。
汤隆但见壁上有白粉圈儿,,便做买酒买食吃了问路,处处皆说得一般。
徐宁心中急切要那副甲,只顾跟著汤隆赶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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