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确实如此。
”医生说,用一份画报当扇子扇着。
上校在等船靠岸后准备上船的人群中发现了邮电局长。
局长第一个跳上船,从船长手里接过一个火漆封口的信封,然后又上到舱顶,邮袋就拴在两只汽油桶中间。
“可它也不是没有危险。
”上校说,他突然看不见局长了,幸好随即又在卖冷饮的小车上那些花花绿绿的瓶子中间找到了他,“人类的进步可不是一点代价不付的。
”
“现在坐飞机比坐船还保险,”医生说,“两万英尺的高空上,再大的风暴也吹不着它。
”
“两万英尺!
”上校茫然地重复了一句,他搞不清这个数字究竟意味着多高。
医生更来劲儿了,他用双手把那份画报展平,并使它一动也不动。
“平稳极了。
”他说。
可上校正一心挂在邮电局长身上,看着他左手端起杯子,喝干了泛着粉红色泡沫的冷饮,右手提着那个邮袋。
“而且,在海上,还有船一直和夜航的飞机保持联系,”医生接着说,“有这么周到的防备,真比轮船还稳当。
”
上校看了他一眼。
“当然,”他附和道,“肯定就像地毯一样平稳。
”
局长径直朝他们走来。
上校怀着难以克制的焦切心情,不由得退后一步,试图看清那个火漆封口的信封上的收件人姓名。
局长打开邮袋,取出一卷报纸交给医生,然后才撕开装有私人信件的大封套,查了查件数,又一封封地念着收件人姓名。
医生打开了报纸。
“还在登苏伊士运河的问题,”他看了看大标题说,“西方丢了地盘。
”
上校没去看那些标题。
他正在全力对付自己那发胀的胃。
“自从实行新闻审查以来,报纸上就只谈欧洲了,”他说,“最好欧洲人都到我们这里来,我们都到欧洲去。
这样大家就都能知道各自的国家在发生些什么事了。
”
“在欧洲人眼里,南美洲就是一个随身带着吉他和左轮手枪的小胡子男人,”医生边看报边笑着说,“这里的问题他们完全不懂。
”
局长把医生的信递给他,其余的都塞进邮袋,又把袋子扎紧了。
医生正打算看那两封信,但在拆信前先看了上校一眼,然后望向局长。
“没有上校的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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