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
美塞苔丝用悲哀恳求的目光看了他一眼说,“阿拉伯有一种动人的风俗,凡是在一个屋顶底下一同吃过面包和盐的人,就成了永久的朋友。”
“我知道的,夫人,”
伯爵回答,“但我们是在法国,不是在阿拉伯。
而在法国,永久的友谊就象分享面包和盐那种风俗一样的罕见。”
“但是,”
伯爵夫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基督山,两手痉挛地抓住他的胳膊,紧张得好象都喘不过气来似的说,“我们是朋友,是不是?”
伯爵的脸苍白得象死人的一样,浑身的血好象都冲进他的心,然后又向上涌,把他的两颊染得通红;他只觉得自己泪眼模糊,象要晕眩一样。
“当然,我们是朋友,”
他答道。
“我们为什么不是朋友呢?”
这个答复与美塞苔丝所希望的回答相差太远了,她转过身去,发出一声听来象呻吟似的叹息。
“谢谢您,”
说完,他们又开始向前走。
“阁下,”
在他们默默地走了大约十分钟以后,伯爵夫人突然喊道,“您真的见过很多的东西,旅行到过很远的地方,受过很深的痛苦吗?”
“我受过很深的痛苦,夫人。”
基督山回答。
“但您现在很快乐了?”
“当然,”
伯爵答道,“因为没有人听到我叹息的声音。”
“您目前的快乐是否已软化了您的心呢?”
“我目前的快乐相等于我过去的痛苦。”
伯爵说。
“您没有结婚吗?”
伯爵夫人问道。
“我结婚!”
基督山打了一个寒颤,喊道。
“那是谁告诉您的?”
“谁都没有告诉我,但有人在戏院里见您常和一位年轻可爱的姑娘在一起。”
“她是我在君士坦丁堡买来的一个女奴,夫人——是王族的一位公主。
我把她认作我的义女,因为她在世界上再没有亲人了。”
“那么您是独自一人生活。”
“我过着独身生活。”
“您没有女儿,儿子,父亲?”
“一个都没有。”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