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参加舞会的漂亮衣着、缎鞋,她都虔诚地放入五斗柜。
“她的心也象它们一样,和财富有过接触之后,添了一些磨蹭不掉的东西”。
爱玛辞退了女佣人,不愿意在道特住下去了。
她对丈夫老是看不顺眼。
她变得懒散,“乖戾和任性*”。
查理怕引起爱玛生病。
他们从道特搬到永镇居住。
这是个通大路的村镇,有一个古老的教堂和一条子弹射程那样长的街。
街上有金狮客店和引人注目的郝麦先生的药房。
郝麦是个药剂师,戴一顶金坠小绒帽,穿一双绿皮拖鞋,他那洋洋自得的脸上有几颗细麻子,神气就象挂在他头上的柳条笼里的金翅雀那样。
他经常爱自我吹嘘,标榜自己是个无神论者,他没有医生执照,但私自给农民看病。
爱玛到永镇那天,由郝麦和一个在律师那里做练习生的赖昂陪着吃晚饭。
赖昂·都普意是个有着金黄头发的青年,金狮饭店包饭吃的房客。
爱玛和他初次见面便很谈得来。
他们有相同的志趣,而且都爱好旅行和音乐。
此后,他们便经常在一道谈天,议论浪漫主义的小说和时行的戏剧,并且“不断地交换书籍和歌曲”。
包法利先生难得妒忌,并不引以为怪。
爱玛生了一个女孩,起名为白尔特。
交给木匠的女人喂养。
赖昂有时陪她一道去看女儿。
他们日益接近起来,爱玛生日时,赖昂送了一份厚礼,爱玛也送给他一张毯子。
时装商人勒乐,是个狡黠的做生意的能手,虚胖的脸上不留胡须,仿佛抹了一道稀薄的甘草汁;一双贼亮的小黑眼睛,衬上白头发,越发显得灵活。
他逢人胁肩谄笑,腰一直哈着,姿势又象鞠躬,又象邀请。
他看出爱玛是个爱装饰的“风雅的妇女”,便自动上门兜揽生意,并赊账给她,满足她各种虚荣的爱好。
爱玛爱上了赖昂。
她为了摆脱这一心思,转而关心家务,把小白尔特也接回家来,并按时上教堂。
她瘦了,面色*苍白,象大理石一样冰凉。
有一次,她甚至想把心中的秘密在忏悔时向教士吐露,但她看到教士布尔尼贤俗不可耐,才没有这样做。
她由于心情烦躁,把女儿推跌了,碰破了她的脸。
赖昂也陷入爱情的罗网。
他为了摆脱这一苦闷,便上巴黎念完法科的课程。
临别时,他和爱玛依依惜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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