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燃得很旺,火越逼越近。
他的衣服烤焦了。
他不能忍受,他嘶声大叫:“救命!”
他醒了。
他躺在床上,盖着棉被,一身都是汗,口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宣,你怎么啦?”
妻坐在床沿上,埋下头唤他。
“你心里难过吗?”
她温柔地问。
他叹了一口气,望着她,并不回答。
过了一会儿他低声问她:“你下班多久了?”
“我今天请了一天假,不是跟你说过吗?”
妻惊讶地说。
“我忘记了,”
他答道。
接着他加上一句解释:“梦把我弄昏了。”
停了片刻他再说:“我梦见……好象是……我那个老同学给汽车压死了。”
他骗了自己,把真实当作梦景了。
“老同学?你说哪个?”
妻惊问道。
她慢慢地伸过手去摸他的前额。
前额润湿,热已经退了。
“唐柏青,我们在百龄餐厅吃过他喜酒的,他太太生小孩死了,我前不几天才跟你讲过,”
他吃力地说。
“是,你跟我讲过,我记得。
你不要多讲话,不要想别人的事情,你精神差,先前还在发热。
你再睡一会儿罢,”
妻温柔地安慰他。
“我怕睡着了,又会做怪梦,”
他象小孩似地诉苦道。
“不会的,你什么也不要想,你安心地睡。
我在旁边陪着你,你不会做怪梦,”
妻含笑地对他说。
“妈呢?”
他又问。
“妈在煮饭。
你睡罢。
等会儿又要吃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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