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到!
”回答声传来。
一个害甲状腺肿的士兵踏进了房间。
那是个斯蒂里亚〔3〕人,一副哭丧脸的白痴相,是这个转运站的“杂使丫头”。
“汉斯·吕夫拉!
”军士长发出命令。
“把烟斗给我送到那里去,要象狗拿棍子一样叼在嘴里,围着桌子四脚爬,一直爬到我叫‘立定’!
爬时还得学狗叫,可是烟斗不能从嘴里掉下来,掉了我就捆你!
”
害甲状腺肿的斯蒂里亚人趴到地下学起了狗叫。
军士长胜利地望着帅克:“我不是告诉过你,犹太小子,我们是有纪律的吗?”
军士长得意扬扬地望着来自阿尔卑斯山某处茅屋里的士兵那没有表情的脸。
“立定!
”他终于叫道。
“现在坐起来求我,把烟斗送过来!
好的,现在来个吆灯儿调〔4〕!
”
办公室响起了换嗓门的声音:“呵啦哩哟,呵啦哩哟……”
表演结束后军士长从抽屉里取出四枝香烟,宽宏大度地递给了汉斯。
帅克随即用他那结巴德语向他解释,说是在某一个团,有一个军官也有那样一个百依百顺的勤务兵。
他的主人要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
但是有一回人家问他,如果主人要他吃他的屎,他会不会用勺子舀了吃。
他说:“如果我的中尉要我那么干,我就按照他的命令做,可是我不能在里面发现有毛。
发现有了毛,我就会恶心得厉害,马上作呕。
”
军士长哈哈大笑:“你们犹太人倒有些好听的故事。
但是我可以打赌,你们部队的纪律没有我们的好。
不过还是说问题吧——我任命你负责这个转运站。
晚上以前你给我记下所有俘虏的姓名。
他们的伙食也由你领。
你把他们分成十人一组,你本人负责,不能逃跑一个。
只要有人逃跑了,犹太小子,我们就枪毙你。
”
“我想跟你说明一下,军士长。
”帅克说。
“行了,别讨价还价了,我不喜欢这一套。
你要是讨价还价我就送你到劳动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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