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两点就喝?”
我问。
“偶一为之嘛。
你那样半死不活的,一块儿喝酒提提神;再说我也想借同你喝酒振作一下。
嗯,没问题吧?”
“好吧,那就去喝。”
我叹口气说,“两点在文学院前的院子里等你。”
德语课一结束,我们就乘上公共汽车来到新宿,钻进纪伊国屋书店后面的地下爵士乐酒吧间,各自喝了两杯伏特加。
“我常来这里。
这里即使白天喝酒,也觉得心安理得。”
“大白天就那么喝?”
“偶尔的。”
绿子哗哗啦啦地摇着杯里剩的冰块。
“每当社会叫我不快,就来这儿喝伏特加。”
“社会叫你不快?”
“偶尔的。”
绿子说,
“我自身也问题蛮多哩。”
“举例说?”
“家里、恋人、月经不调——多着呢!”
“再来一杯?”
“那自然。”
我扬手叫来男侍,又要了两杯伏特加。
“咦,上次那个星期日你吻我了吧?”
绿子说,“我左思右想,还是认为那很好,好极了。”
“那就好了。”
“‘那就好了’,”
绿子又学舌起来,“你这人,说话的方式真是古怪。”
“是吗?”
我说。
“是不是先不管。
当时,我这么想来着:假如这是生来同男孩子的第一个吻,那该有多棒!
假如可以重新安排人生的顺序,我一定把它排为初吻。
绝对。
之后就这样想着度过余下的人生:我有生以来第一次在晾衣台上吻过的那个叫渡边的男孩如今怎么样了呢?在这58岁的今天。
如何,你不觉得棒极了?”
“是很棒吧。”
我边剥开心果边说。
“我说,你干吗老那么呆愣愣的,再问你一次。”
“大概是不能适应这个世界吧。”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