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要是你们二位都觉得那样合适,我奉陪就是。”
我说,“不过,初美的事你怎么办呢?进修之后要出国工作,几年也回不来吧?她可如何是好?”
“那是初美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
“不明白什么意思。”
他把脚搭在桌面上喝着啤酒,打了个哈欠。
“就是说,我没有同任何人结婚的念头。
这点对初美也说得明明白白。
所以嘛,初美如果想同某人结婚也是可以的,我不干涉;要是不结婚而想等着我,那她就等。
就这个意思。”
“呃--”
我不由得佩服起来。
“你认为我不近人情吧?”
“是啊。”
“社会这东西,从根本上就是不公平的。
这不能怪我,本来就是这样。
我可是一次都没有骗过初美。
在这个意义上,我这人是可谓不近人情,我早已告诉她,如果不愿意,那就各奔东西。”
喝罢啤酒,永泽叼上一支烟,点燃火。
“你对人生没有产生过恐怖感?”
我问。
“我说,我并不那么傻。”
永泽说,“固然,有时也对人生怀有恐怖感,这也是理所当然!
只是,我并不将它作为前提条件来加以承认。
我要百分之百地发挥自己的能力,不达到极限绝不罢休。
想拿的就拿,不想拿的就不拿,就这样生存下去。
不行的话,到不行的时候再行考虑。
反过来想,不公平的社会同时也是大有用武之地的社会。”
“这话像是有些我行我素的味道吧。”
我说。
“不过,我并不是仰脸望天静等苹果掉进嘴里,我在尽我的一切努力,在付出比你大十倍的努力。”
“那怕是的。”
我承认。
“所以,有时我环顾世人就气不打一处来--这些家伙为什么不知道努力呢?不努力何必还牢骚满腹呢?”
我惊讶地看着永泽的脸:“在我的印象中,世上的人也都在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地忙个没完,莫不是我看错了?”
“那不是努力,只是劳动。”
永泽断然说道,“我所说的努力与这截然不同。
所谓努力,指的是主动而有目的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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