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问道:“你也是刚才来吗?”
孟继祖道:“我早来了。
你为什么不上礼堂去拜寿,先就去听戏?”
燕西笑道:“我最怕这个。
而且我又是晚辈,遇见了寿公寿婆,少不得还要磕头。”
孟继祖道:“你怕,就不去吗?”
燕西道:“反正贺客很多,谁到谁不到,他们也不记得的。”
孟继祖道:“那末,我们一块儿去听戏罢。”
拉着燕西的手就走。
走进戏场,只见围着戏台,也搭了一个三面相连的看台。
那都是女宾坐的。
台的正面一排一排的椅子,那就是男宾的位子了。
燕西进来,见男座里,还不过一大半人,女座里早是重重叠叠,坐得没有缝隙了。
孟继祖道:“太太们到底不象男宾那样懂戏,听了锣响就要来,来了就舍不得走的。”
燕西道:“堂会戏,大概也不至于坐不住,女子们的心,比男子的心要静些的,也无怪于她们来了不愿走了。”
说时,目光四围一转,只见敏之和清秋也来了。
正看着台上的戏在说话呢。
敏之旁边,有个中年妇人,胸襟前挂着红绸,佩着红花,大概是招待员,她在那里陪着说话。
燕西一想,清秋既然认识这个招待员,就是敏之走了,以后也有人招待,不至让她觉得冷静,心里才宽慰些。
约摸看了两出戏,来宾渐渐地拥挤起来了。
燕西抬头一看敏之,已然不见,只见清秋在那里。
清秋对于他并没有注意,似乎还不知道。
心想,五姐已离开那里,不要让她从中又一介绍,大家都认识了,那倒是老大不方便。
自己踌躇了一会,正没主意,只见招待员挨着椅子请道:“已经开席了,诸位请去入席。”
这些来宾,听说赴席就有一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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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西趁着大众纷乱,也离了戏场,且先不去赴席,绕到外边,在女招待员休息的地方,找着刚才看见的那位女招待员,脱下帽子点了一个头,笑着问道:“敝姓金,你看见我的家姐吗?”
招待员道:“你问的是金小姐吗?她走了,有一位同来的令亲,还在这里。”
燕西道:“我正是要找她,她府上来了电话,请她回去呢。”
那招待员信以为真,一会儿就把清秋引来了。
清秋问道:“家母来了电话吗?”
燕西含糊地答应道:“是的。
打一个电话到我那边去,叫我的听差去问一声:有什么事没有?若没有要紧的事,好戏在后呢,就不必回去了。”
清秋也是舍不得回去,就问电话在什么地方?燕西道:“这里人乱得很,我带你到后面去打电话罢。”
于是燕西在前,清秋在后,转了好几进门,先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后来渐渐转到内室。
清秋便停住脚道:“我们往哪里去呢?”
燕西道:“不要紧,这是舍亲家里,哪儿我都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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