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用一块围住脖子就得了,为什么一定还要白布围襟?”
华竹平道:“你知道什么?围襟不围襟,倒不在手,可是围着衣服,必定要白布。
因为头发落在白布上,才扫得干净,有颜色的布,上面很容易藏短头发。”
清秋笑道:“看你不出,你对于剪发问题上,倒有很深的学问呢。”
于是便开了衣橱,找了一方白竹布交给华竹平。
华竹平道:“这还没有办完全,还差一条围住脖子的绸手绢呢。”
清秋笑道:“你越说越充起内行来了。
这应该替你鼓吹鼓吹,让哪家理发馆,请你去当超等理发匠。”
华竹平笑道:“若有人请,我真就去,当劳工那也不是什么下贱事。”
刘玉屏道:“你们两人,就这样谈上罢。”
清秋听了,这才掉过脸去。
华竹平给她披上白布,又把钮扣上的绸手绢怞下来,给她围上脖子,然后将清秋的头发解开来。
手上躁着一柄长锋剪子,用剪子刀尖。
在头发上画了一道虚线,随着张开剪子,把流水也似的一绺乌丝发,放在剪子口里。
对着镜子里笑道:“我这就要剪了!
剪了以后,可没法子再接上去。”
清秋道:“你现在多大年纪了?罗哩罗嗦,倒象七老八十岁似的。”
华竹平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动手剪了。”
一语方了,只听那剪子吱咯吱咯几声,已经把一绺发丝剪下。
然后把推发剪子拿起,给她修理短发,不到半小时,已经把头剪毕。
刘玉屏笑道:“密斯冷,本来就很漂亮,这一剪头发,格外地俏皮了。”
清秋拿着一把长柄小镜,照着后脑,然后侧着身躯,对面前大镜子,左右各看了几看,笑道:“果然剪得怪好的。
听说这头发还剪得有各种名色呢,这叫什么名字?”
华竹平道:“这名色太好了,叫着瘦月式。”
清秋笑道:“不要自己太高兴了。
不剪头的人,他可骂这个样子是茅草堆,鸭屁股呢。”
刘玉屏道:“密斯冷,你今天新剪发,是一个纪念,应当去照一张相片。”
清秋道:“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值得纪念?”
华竹平道:“虽然不必纪念,你剪了发的确漂亮些,总算改了个样子,你何妨照一张相自己看看。”
清秋经不住她两个人的怂恿,果然和她两人到照相馆里去照了相。
照相回来,这才把先收的那一封信,拆开来一看。
信上写的是:你为什么借理发的剪子?而且等着要,是你那位好女朋友要剪发吗?秀珠妹妹来了,她说对你的事,完全是误会,很恨孟浪。
你愿不愿和她言归于好?你若愿意,我愿做一个和事佬,请你们二位吃一餐小馆子。
乌二小姐也要来呢,可以请她作陪。
我想你要挂上那块尊重女权招牌的话,恐怕不好意思不来吧?顺便敲你一个小竹杠,你回来的时候,把饮冰斋的酸梅汤带些回来。
此致燕西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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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笔
清秋将这信一看,好生疑惑。
心想,从来也没有听见燕西说,有什么秀珠妹妹,看这信上说,倒好象两人的关系,非同等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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