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宝善道:“我看大爷还是让我们去的好。
若不让我们去,我们就会邀一班胡闹的朋友作不速之客。
到了那个时候,大闹起来,那就比招待我们费事多了。”
凤举笑道:“你二位的事,还不好办吗?随便哪一天去,先通知我一声就是了。”
白莲花在一边听了半晌,这才明白了一些,大概是这位大爷,瞒住了家里,在外面又娶了一位姨奶奶。
因笑道:“大爷新娶的大奶奶,来了多少日子了?”
刘宝善道:“还不过一个来月哩!
不但是娶过去没有多久,就是他们俩认识,也没有多久。
象你和七爷这样要好,恐怕还要不了这久呢。”
白莲花弄得不好意思,将嘴一撇笑道:“干吗?……”
这两个字说完,又无什么话可说了。
赵孟元笑道:“别不好意思,这话也不是瞎说的。
好比今天这场牌,我们不和别人打,单替你打,这就是看到你和七爷的关系深,帮你的忙,也就和帮七爷的忙一样。
就在这一点上,你可以知道将来怎么样了,还用得着说吗?”
白莲花笑道:“你要说这话,我可要驳你一句。
将来大家总也有给花大姐、黄大姐打牌的日子。
这又能说因为和谁要怎样,才肯来的吗?”
鹏振道:“你这句话,说得很奥妙,什么叫做怎样?谁和谁怎样?又怎样呢?”
白莲花笑道:“唉!
三爷别说了,瞧牌罢。
若是谁要敲了一个三抬去,可不便宜。”
凤举见他们围在一处打牌说笑,却是有趣,不觉也就加入他们的团体,一直看他们打完了四圈牌,接上又吃稀饭,还舍不得说走。
这时电话就来了,听差说是请金大爷说话。
这电话就在打牌的隔壁屋子里。
大家听他答应道:“是了,我就回来的,还早着呢!”
凤举挂上电话进来,赵孟元便问道:“是新奶奶打来的电话吗?”
凤举笑了一笑。
赵孟元道:“这就太难了。
出来这一会子,就要打电话催,比旧奶奶管着,还要厉害多少倍了。”
王幼春道:“这位新嫂子,耳目也灵通,怎样就知道大爷在这里?又知道这里的电话哩?”
刘宝善道:“老二,你还没有经过这时期,你还不知道。
一个人在新婚燕尔的时候,是没有什么话不对新夫人讲的。
大爷今天出来,一定是对夫人先声明了,说是到我这里来了。
一来让新奶奶好找,二来也可借此表示并没有回家去见旧奶奶。
所以新奶奶打了电话来了,大爷自己接着,这就算没有走开,证实了大爷说话,并不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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