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一个逃难者(或许,此处请允许我们将他与一个著名人物做个对比),像罗马贵族卡提利纳因谋反失败而被迫离开罗马那样,发誓很快便会改头换面,回来报仇雪恨。
与此同时,红衣主教已来到莱科地区,每天巡视一个堂区教堂。
他来到露琪娅所在的村庄的那天,很多居民都早早地来到路上,前来迎接他。
在村庄的入口,我们那两个可怜的女人的屋舍正好就在旁边,村民们搭起了一道喜庆的凯旋门,其横竖用柱子支撑着,用稻草和地衣包裹,外面再以绿色的冬青枝和别的其他灌木枝装饰。
冬青枝上还垂着红红的果子,所以很好辨认。
教堂前面的墙壁上还挂着装饰壁毯,家家户户的窗户上都悬挂着床单、被褥和婴儿的包布,就像艳丽的垂饰一样。
总而言之,人们利用了一切少之又少的能够派上用场的物品,制造出了隆重的欢迎的气氛。
临近傍晚——这是红衣主教费德里戈通常回到教堂的时间,大部分留在家的人:老人、妇女和一些儿童,全都为了欢迎他而出来了。
他们有的排成队列,有的三五成群,统统由唐阿邦迪奥带领着。
在这欢呼之中,唐阿邦迪奥却显得闷闷不乐,郁郁寡欢。
或许正如他自己所说,这是由于那不断往来的人群和喧闹声令他厌烦,是由于担心那两个女人喋喋不休地向红衣主教告状,这样他就可能被主教叫去对证婚一事作一番解释。
人们终于瞧见红衣主教出现了,或者说得更确切点,人们只瞧见了团团围住红衣主教的轿子和他周围的随从和群众。
因为放眼望去,只能看到众人头上晃动着的一个标志,那是骑着骡子的神甫所举的十字架。
那些跟着唐阿邦迪奥行走的村民,也急匆匆、乱哄哄地跑到那混乱的人群中。
见此情形,唐阿邦迪奥忙不迭地吼道:“慢点,排着队走,你们要干什么?”
随后,他十分生气地转过身,继续咕咕哝哝地抱怨道:“乱透了,真是乱透了。”
接着,他便走进了空空的教堂,在那儿等着红衣主教。
与此同时,神圣的主教缓缓地向前走着,他一边挥手向人们表达着祝福,一边接受着众人对他的祝福。
不过,主教的随从人员却忙着维持秩序,他们竭力让群众稍稍后退,同主教保持一定的距离。
作为露琪娅的同乡,村民们都迫切地想要对主教的到来表示一种非同寻常的欢迎,然而这并非易事,因为长时间以来,作为一种习俗,不管红衣主教走到哪儿,人们都会以超乎寻常的热情来欢迎他。
当他刚刚当上主教,第一次庄严地进入大教堂时,人们都一起向他拥去,激情之高简直都令人担心他的生命。
主教的贴身侍卫不得不拔出剑来,恐吓拥上前的人们。
人们这种狂热的、失去体统的行为,诚然是为了向这位来到教堂的大主教表示敬仰之情,可是为了缓和他们的情绪,却几乎弄到恐吓和流血的地步。
不过,要不是那两个身强力壮的勇敢人士将主教举起,并将其从教堂门口护送到大祭坛那儿,那样的保护或许都还难以保护大主教的安全。
从此以后,大主教在众多教堂出访时,每次进入大教堂都成为一件很困难的事,有时他甚至要冒特别大的危险,这可不是说笑。
这一次,他也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进入教堂,走向了祭坛。
在做了一番祷告之后,他根据自己往常的习惯,向众人发表了简短的演说,其中谈到了他对众人的关心、对众人的希望即希望其都能都到拯救,还指出他们应该为明日的宗教仪式准备些什么。
之后,主教便回到了神甫住宅处休息,在谈论了一番其他的事情以后,便问到了伦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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