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没有惊讶的动作,也没有欢乐的动作,她便是欢乐的本身。
她提出“珂赛特呢?”
这个简单问题时,她的信心是那样真诚、那样坚定、那样绝无一丝疑虑,致使他不知道怎样回答才好。
她继续说:
“我知道您到那里去过了。
我睡着了,但是我看见了您。
我早已看见了您。
我的眼睛跟着您走了一整夜。
一道神光围绕着您,在您的前后左右有各式各样的天仙。”
他抬起眼睛望着那个耶稣受难像。
“不过,”
她又说,“请您告诉我珂赛特在哪里?为什么我醒来时,没有把她放在我的床上呢?”
他机械地回答了几句,过后他从来没有回忆起他当时说的是什么。
幸而有人通知了医生,他赶来了。
他来帮助马德兰先生。
“我的孩子,”
医生说,“好好安静下来,您的孩子在这里了。”
芳汀顿时两眼炯炯发光,喜溢眉宇。
双手合十,这种神情具有祈祷所能包含的最强烈而同时又最柔和的一切情感。
“呵,”
她喊道,“把她抱来给我吧!”
多么动人的慈母的幻想!
珂赛特对她来说始终是个抱在怀里的孩子。
“还不行,”
那医生接着说,“现在还不行。
您的热还没有退净。
您看见孩子,会兴奋,会影响您的身体。
非先把您的病养好不成。”
她焦急地岔着说:
“可是我的病已经好了!
他真是头驴子,这医生!
呀!
我要看我的孩子,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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