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要我说实话,我可以老实告诉你说我甚至受不了那些牧师。
就拿我念书的那些学校里
的牧师来说吧,他们布道的时候,总装出那么一副神圣的嗓音。
天哪,我真讨厌这个。
我真
他妈的看不出他们为什么不能用原来的嗓音讲道。
她们一讲起道来,听去总是那么假。
嗯,我上床以后,却怎么也祷告不出来。
我只要一开始祷告,就会想起老孙妮怎样管我
叫瘪三。
最后,我在床上坐起来,又抽了支烟。
那烟抽在嘴里一点味道都没有。
我自从离开潘西
以后,差不多抽掉两包烟了。
我正躺在床上抽烟,忽听得外面有人敲门。
我很希望敲的不是我的房门,可我心里清清
楚楚地知道敲的正是我的房门。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知道,可我的确知道得很清楚。
我也知
道是谁在敲门。
我末卜先知。
“谁敲门?”
我说。
我心里很害怕。
我对这类事情一向很胆小。
他们光是一个劲儿地敲门。
越敲越响。
最后我从床上起来,穿着睡衣裤去开门。
我甚至都用不着开房间里的灯,因为天已经亮
了。
老孙妮和开电梯的王八毛里斯就站在门外。
“怎么啦?有什么事?”
我说。
嘿,我的声音怎么抖得这样厉害。
“没什么事,”
老毛里斯说。
“只要五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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