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吉斯先生的眼光又落到马耳朵上了,“从那时起,那人就在等一个回信。”
“你把这点告诉她了吗,巴吉斯先生?”
“没——有,”
巴吉斯先生想了想说,“我不打算去把这告诉她。
我和她说过的话通共不过六句。
我不打算去把这告诉她。”
“你愿意我把这告诉她吗,巴吉斯先生?”
我迟疑地问。
“如果你愿意,你可以这么说,”
巴吉斯先生说着又慢慢地看了我一眼,“巴吉斯在等一个回信。
你说——叫什么?”
“她叫什么?”
“嗯!”
巴吉斯先生点点头说。
“皮果提。”
“教名呢?还是姓?”
巴吉斯先生道。
“哦,这不是她的教名,她的教名是克拉拉。”
“是吗?”
巴吉斯先生说。
似乎这一切使他发现有许多值得思考的东西,他于是坐在那儿沉思,并小声吹着口哨,就这样过了一小会儿。
“嘿!”
他终于又说道,“你说,‘皮果提呀!
巴吉斯在等一个回信呢!
’她也许会说:‘什么回信?’你说,‘对我给你说的那句话的回信呀。
’‘那是什么话呀?’她说。
‘巴吉斯愿意,’你就说。”
一边这么巧妙地指导我,巴吉斯先生又一面用胳膊肘对我腰部重重地碰了一下。
然后,他又按老样子地低头看着马。
有那么半个小时里,他没对这事再说什么,那以后才从口袋里掏出支粉笔,在车篷里写上“克拉拉·皮果提”
几个字,显然是作为他个人备忘录用的。
啊,那是一种多么奇特的感觉啊——当你回那个已不再是真正的家的家时,当回到那里发现所见到的一切都使我想起旧日那个快乐的家、而那旧日的家却已是一个不再现的旧梦了!
母亲、皮果提和我彼此亲热友爱而无外人插在我们中间的日子又历历在目了,使我伤感,我竟不知道我是不是为回到家而高兴呢,还是愿意呆在外面和斯梯福兹厮伴而忘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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