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内走了出来。
他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两人进屋时根本不是,以至不见一丝血色。
但是,他仍旧镇静不变,只有洛里先生敏锐的目光察觉到某些阴影。
惘然恐惧的老毛病刚刚袭击过他,如同一股寒流穿透全身。
他将手臂伸向他的女儿,挽着她下楼,送上洛里先生特意雇来的马车。
其他人坐在后面的车上,不久,到了一个附近的教堂,那里没有陌生人前来观看。
查尔斯。
达尔内和露西。
莫奈特幸福地结了婚。
婚礼结束后,一小群人微笑的脸上闪出感动的泪光,一些灿烂的钻石也在新娘的手上熠熠闪亮。
那些钻石是洛里先生刚刚从其中一只隐秘的匣子里取出来的。
他们回家吃早餐。
一切如意,一直到那个曾在巴黎顶楼上与可怜的修鞋匠的白发混合在一起的金发又在早晨的阳光中与它混合时,他们才在门口道别。
这是难舍难分的别离,虽然为时不长。
但是她的父亲安慰着她,最后轻轻地把自己从她的拥抱中解脱出来,说道,"
查尔斯,带她走吧!她是你的!"
她激动的手伸出在窗外,频频向他们摆动,她走了。
这一角因为偏僻,悠闲和好奇者罕至,加上行李简单,只有医生,洛里先生和普洛丝小姐留了下来。
直到他们转回客厅的迎人乘凉处时,洛里先生觉察到医生发生了大变化;似乎举在那里的那条金胳膊打了他一顿似的。
显然,他在极力压抑,而一旦压抑的情况过去,他很可能发生剧烈的反应。
但是他那副惊慌失神的旧样子使洛里先生大为棘手;他们上楼时他那副神情恍惚地抱头踉跄闯进自己房间的模样,使洛里先生想起了酒店老板以及那次星夜的奔驰。
"
我想,"
他焦急地想了想后,低声地对普洛丝小姐说,"
我想现在我们最好别跟他讲话,也绝对不要打扰他。
我必须到特尔森银行走一走,我马上去马上回来。
然后,我们骑车把他带到乡下去,在那里吃饭,一切会好的。
"
对于洛里先生,到特尔森银行里转转倒容易,可转到外面来就困难了。
他在那里耽搁了整整两个小时,他回来的时候,没向仆人问一句话,便直接上了那个破旧的楼梯。
正要走进医生的房间时,一阵低低的敲击声不由把他怔住了。
"
上帝啊!"
他大惊失色,说道:"
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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