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也纳说。
“哦!
这是为了科学,”
医学生说,他的热心象一个刚改信宗教的人。
欧也纳说:“那么只有我一个人是为了感情照顾他了。”
—皮安训听了并不生气,只说:“你要看到我早上的模样,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告诉你,朋友,开业的医生眼里只有疾病,我还看见病人呢。”
他走了。
欧也纳单独陷着病人,唯恐高潮就要发作。
不久高潮果然来了。
“啊!
是你,亲爱的孩子,”
高老头认出了欧也纳。
“你好些吗?”
大学生拿着他的手问。
“好一些。
刚才我的脑袋好似夹在钳子里,现在松一点儿了。
你可曾看见我的女儿?她们马上要来了,一知道我害病,会立刻赶来的。
从前在于西安街,她们服侍过我多少回!
天哪!
我真想把屋子收拾干净,好招待她们。
有个年轻人把我的泥炭烧完了。”
欧也纳说:“我听见克利斯朵夫的声音,他替你搬木柴来,就是那个年轻人给你送来的。”
“好吧!
可是拿什么付账呢?我一个钱都没有了,孩子。
我把一切都给了,一切。
我变了叫化于了。
至少那件金线衫好看吗?(啊晴!
我痛!
)谢谢你,克利斯朵夫。
上帝会报答你的,孩子;我啊,我什么都没有了;”
欧也纳凑着男佣人的耳朵说:“我不会教你和西尔维白忙的。”
“克利斯朵夫,是不是我两个女儿告诉你就要来了?你再去一次,我给你五法朗。
对她们说我觉得不好,我临死之前还想拥抱她们,再看她们一次。
你这样去说吧,可是别过分吓了她们。”
克利斯朵夫看见欧也纳对他递了个眼色,便动身了。
“她们要来了,”
老人又说。”
我知道她们的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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