枣红马在葛利高里身后斜着眼睛嘶叫起来。
"
它很想你哩,葛利高里!
"
科舍沃伊朝马点点头说。
"
我很纳闷儿,它草也不肯吃,光是这样一阵阵地嘶叫。
"
"
我从那里一爬起来,就一直在叫它,"
葛利高里回过身去,暗哑地说道,"
我想它是不会离开我的,可是要逮住它也很难,它认生。
"
"
是这样,我们费了很大劲儿才逮住它。
是用套马索套的。
"
"
是匹好马,是我哥哥彼得罗的马。
"
葛利高里扭过脸去,不愿让人看到他那深受感动的眼睛。
他们走进屋子。
堂屋的地板上,叶戈尔·扎尔科夫正躺在从床上卸下来的弹簧褥子上打呼嗜。
屋子里乱七八糟的样子在无言地诉说,主人是怎样匆忙弃家而去的。
碎瓷器片、撕碎的纸片和书籍、沾了蜂蜜的呢料、儿童玩具、旧皮鞋和洒得满地的面粉--所有这一切都杂乱无章地散落在地板上,在沉痛地哭诉着浩劫。
叶梅利扬·格罗舍夫和普罗霍尔·济科夫打扫出一块地方,也到这儿来吃饭。
济科夫一看见葛利高里,就把两只亲热的、显得有点肉麻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叫道:"
葛利什卡,你这是从哪儿钻出来的呀?"
"
从阴曹地府!
"
"
你快去给他弄点菜汤来呀。
干吗光瞪眼呀?"
"
锅圈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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