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看得清楚:其中不乏美貌女子。
车子只有三辆。”
源氏公子听了这话,料想那女子一定在内,胸中不免激动。
他想:“有何办法可以知道那女子排行第几呢?索性将此事告知她父亲右大臣,正式做了他的女婿,是否使得?但此人品质如何,尚未确悉,遽尔求婚,未免太孟浪吧。
然而就此罢休,永远不知是谁,也太可惜,如何是好?”
他心中烦恼,茫然地躺着。
忽然想起了紫姬:“她很寂寞吧。
这几天我常在宫中,久不回二条院,想她是闷闷不乐了。”
他觉得很可怜。
拿出那把证物的扇子来看看,但见两根外骨上各装着三片樱花模样的饰物,扎着五色丝线。
浓色的一面上用泥金画着一个朦胧淡月,月影反映在水中。
式样并不特别新颖,然而此乃美人惯用之物,自有亲切可爱之感。
那个吟唱“料汝无缘扫墓来”
的人的面影,始终不离开他的心头,他便在扇头添写两句诗:“朦胧残月归何处?
刻骨相思恼杀人。”
写好之后便把扇子收藏了。
且说源氏公子自念久不赴左大臣邸,但又可怜那个幼小的紫姬,决定先去安慰她一下,便走出宫邸,回二条院去。
每次看见紫姬,总觉得她长得越发美丽,越发娇媚了。
她的聪明伶俐果然与众不同。
源氏公子觉得此人毫无缺陷,完全可以按照他自己的愿望而教养成人。
只是担心一点:仅由男子教养,将来性情安得不欠少温柔?
他把日来宫中花宴情状讲给紫姬听,又教她弹琴,相伴了一天。
到了晚上,公子准备出门,紫姬撅起嘴说:“又要去了。”
然而近来她已习惯,并不任情阻挠。
源氏公子到了左大臣邸内,葵姬照例并不立刻出来相见。
公子寂寞无聊,只得独自思量种种事情。
后来取过筝来弹奏,吟唱催马乐《贯川》:“……没有一夜好安眠……”
①左大臣来了,和他谈论前日花宴中的趣事:“老夫如许高龄,历仕四朝明主,也算阅历得多了,却从来不曾见过此次那样清新警策的诗文、尽善尽美的舞乐,从来不曾感到此次那样陶情适性,却病延年。
目今正是文运昌隆、人才辈出之时,加之吾婿精通诸艺,善于调度贤才,故能有此胜绩也。
老夫虽年迈,也有闻鸡起舞之兴呢!”
源氏公子答道:“岂敢!
小婿并不善于调度,只是多方搜求贤才,勉尽己责而已。
纵观万般技艺,惟头中将之《柳花苑》尽善尽美,真乃后世表率。
大人若肯当此盛世之春,欣然起舞,更可为天下增光也。”
此时左中弁和头中将进来了。
三人共倚栏前,各取所爱乐器,合奏雅调,其音悠扬悦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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