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中纳言料想宇治的女公子一定望眼欲穿。
回想起来,此尚是他这媒人之过,甚觉歉疚。
便屡屡前去拜访匈亲王,欲探他的心思。
见他饱尝相思之苦,便知此线定能长久,也安下心来。
九月十日前后,山乡秋风瑟瑟,一片凄凉。
一日黄昏,天色昏暗,云层骤集,山雨欲来。
旬亲王心绪甚是恶劣,独自枯坐,心思早已飞到了宇治,而又不能决定。
冀中纳言深知此时他之所思,便前来访问。
他吟着古歌“初秋风雨暴,山里复如何”
,欲勾起他的情思。
匈亲王即刻转悲为喜,竭力劝服蒸君一同前往。
二人于是照例同乘一车。
入山愈深,思之愈切,他们一路所谈,尽是宇治两位女公子的苦境。
傍晚时分,风雨淋淋,四野更显萧索。
山雨浸湿衣衫,农香更为浓郁,人间哪有此等香啊!
山庄众人见二人凄风苦雨突然驾到,怎不欣喜迎待呢?郁积于心的疑虑瞬息荡然无存,大家笑容满面,忙没筵布座。
先前于京中带来侍奉二女公子的几位京中差女,素来瞧不起此等孤寂山庄,今日见贵客临门,亦颇感意外。
大女公子此刻见到旬亲王光临,亦喜不自胜。
然见那多事的黛君亦在,不觉可耻,隐隐生厌。
但她将黛中纳吉镇定自若的气度与匈亲王相比,方觉囊中纳言到底为世上不可多得的男子。
京中娇客临驾,山乡虽较简陋,然款待却甚隆重。
蒸中纳言犹似主人,则将已视为主人,不拘礼节应付。
然仅将他带至暂定的客堂,不得接近内室,他甚觉受到了冷遇。
大女公子亦知他心有嫌隙,觉得有些不好,便与地隔屏晤谈。
餐中纳言满怀怨愤说道:“一贯这般疏离我,真是‘戏不得’了啊!
大女公子已对他的品性了如指掌。
但她因妹妹婚事已历尽忧患,愈觉结婚乃一大苦事,终身不许之愿更为坚定。
她想:“眼下他虽较可怜,倘嫁给他,将来定受其苦。
不若永久保持圣洁的友谊为好。”
她的主意更坚决了。
餐中纳言向她问及旬亲王的情况大女公子虽未直言,但从其言语,知她心有所虑。
黄中纳言甚觉遗憾,便将旬亲王如何思念二女公子,如何留意探察他的心情等事和盘托出。
大女公子见言辞也较先前真挚。
便说道:“待今日过去,他已o绪平静时,再详告不迟吧!”
其态度倒有些和缓,但并未打开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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