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内记是蒸大将一亲信家臣的女婿,敌黛大将的隐事他全知道。
匈亲王暗自思忖:“此女子是否便是我曾偶然相遇的那人呢?”
须得去认证一下才行。
蒸大将如此费心隐藏,想必此人定非寻常女子。
但不知为何与我家夫人如此亲近。
夫人与蒸大将一齐隐藏这女子,真让我嫉妒难忍!”
从此他全心投入此事。
待到正月十八日竞射和二十一日内宴之后,匈亲王便悠闲无事。
地方官任免期间,人皆尽力钻营,却与匈亲王无关。
他所虑的仅是如何去宇治私察暗访一趟。
而大内记升官心切,从早到晚不断向句亲王讨好献媚。
这正合旬亲王心意,便亲切地对他道:“你能不避任何险阻,万死不辞为我办事么?”
大内记忙唯诺从命。
旬亲王便说道:“此事说来惭愧,实不相瞒,那避居在宇治的女子,与我曾有一面之缘。
后来忽然销声匿迹,据说是右大将寻了,将她藏了起来,不知是否属实,我想证明一下是否乃从前那女子。
此事为隐秘之事,不敢倡扬,万望能办妥。”
大内记一听,便知这是一件棘手的事。
但他求功心切,便答道:“到宇治去,山路虽崎岖难行。
但行程尚近,傍晚出发,亥子时即可到达。
只要破晓动身返回。
除了随从人员,不会再有人知道。
只是尚不知那边详情如何。”
旬亲王道:“你的主意虽好,可如此草率,外人知晓定会非难于我,至于路途远近、生疏与否我倒不曾顾虑!”
他自己虽前思后虑,认为实不可行,但心犹有不甘。
于是选定以前曾陪他去过的大内记以及他乳母的儿子共两三人作随从。
又派大内记打听得今明两口黄大将不会赴宇治。
在即将出发的时刻,他不由回想起昔日清形:从前他和秦大将和睦友好,连去宇治都是黄大将导引的。
而如今却隐秘前往,实乃有愧于他。
昔日情景历历在目,然这位京中从不微服骑马出门的贵人,如今为了看到那女子,居然生出胆量,身着粗布衣服骑马在崎岖的山道上疾行,一路上想:“倘是立即就到,该有多好!
唉,今日若一无所获,实乃扫兴……”
如此心神不定,惴惴不安。
一路上急驰狂奔,黄昏时分,匈亲王一行人终于到达宇治。
于是大内记便找来一个熟悉内情的黄大将的家臣,探明情况,便避开值夜人住所,窜到西围苇垣处,拆毁了钻进去。
这地方他未曾来过,不由心慌,幸好此地偏僻,无人注目,他便偷偷地摸了进去。
见正殿南面发出灯光,接着轻微的谈话声传出,他忙退回来,向旬亲王报告:“她们还没有歇息,你可以放心进去。”
便替他带路。
匈亲王走进里面,跨到正殿廊上,看见格子窗有隙缝。
但挂在那里的伊豫帘子簌簌作响,他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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