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女子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这到底不是那么重要的。”
“那么,什么是重要的呢?”
基蒂问,带着好奇的惊异神情凝视着她的脸。
“啊,重要的事多着呢,”
瓦莲卡微笑着说。
“那么,是什么样的事呢?”
“啊,更重要的事还多着呢,”
瓦莲卡回答,不知道怎样说才好。
但是正在这时候,她们听到从窗口传来公爵夫人的声音说:“基蒂,冷起来了!
披条披肩吧,要么就进屋里来。”
“真的,我该走了!”
瓦莲卡说,站起来。
“我还得顺便到伯尔特夫人那里去一下;她要我去看她呢。”
基蒂拉着她的手,带着热烈的好奇心和恳求的神情,她的眼神问她:“是什么,是什么最重要呢,是什么给了您这样的镇静呢?您知道,告诉我吧!”
但是瓦莲卡甚至都不明白基蒂的眼神在问她什么。
她只知道她今晚还得去看伯尔特夫人,而且要在十二点钟赶回家去给妈妈预备茶。
她走进屋子,收拾起乐谱,向大家道了别,就准备走。
“让我送您回家吧,”
上校说。
“对啦,这样夜深您怎么可以一个人走呢?”
公爵夫人附和着。
“无论如何,我叫帕拉沙送您。”
基蒂看出瓦莲卡听说她需要人护送几乎忍不住笑起来。
“不,我常常一个人走,决不会发生什么的,”
她说,拿起帽子。
于是又吻了基蒂一次,没有说出什么是重要的,她把乐谱挟在腋下,迈着精神饱满的步子走出去,消失在夏夜的薄暮里,把什么是重要的,以及是什么给了她那样使人羡慕的平静和庄严的那些秘密一同带走了。
三十三
基蒂跟施塔尔夫人也认识了,这种结识,连同她对瓦莲卡的友情,不但对她发生了强大影响,而且安慰了她精神上的苦痛。
她在由于这种结识而展现在她面前的一个完全新的世界中,和她的过去毫无共同之处的、崇高的、美好的世界中,——从那世界的高处她可以冷静地回顾往事——找到了这种安慰。
它向她显示出除了基蒂一直沉湎的本能生活之外还有一种精神生活。
这种生活是由宗教显示出来的,但却是这样一种宗教,它和基蒂从小所知道的宗教,在祈祷仪式上,在可以会见朋友的寡妇院①里的通宵的礼拜上,以及在同牧师背诵斯拉夫语的教文上所表现出来的宗教是毫无共同之处的。
这是一种崇高的、神秘的和高尚的思想感情相联系的宗教,人不仅能够按照吩咐相信它,而且也能够热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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