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弗雷泽冷杉只有大烟山才有,我一棵也没爬过,酸雨和欧洲冷杉蚜虫已经害得它们快要灭绝了。”
“什么虫?”
“一种蛾子。”
接下来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车子的发动机轰隆作响。
“我不想去亚利桑那。”
我对她说。
“帕特·提尔曼就住在亚利桑那,”
妈妈说,“你不知道吗?”
她这么一说,我立刻意识到,她是想提醒我亚利桑那的好处。
这个名叫帕特·提尔曼的男人发明了一种游戏,我很爱玩。
他把这种游戏称作“泰山”
。
我从来没想过,他为什么要起这样一个名字,也没想过它到底有什么出处,不过我非常喜欢这个词,说起来很带感。
帕特·提尔曼的“泰山”
游戏就是指在陡峭的山坡上快速移动,从一棵树转移到另一棵树。
这个游戏要玩得好,就得在枝叶互不接触的树木之间转移。
也就是说,你得从一棵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
我第一次尝试就失败了,直接摔到了地上。
当时,我手脚还不大协调,掉下来的时候似乎摔断了一根脚趾。
我谁也没告诉,妈妈知道了肯定又要下禁令。
从那以后,我就坚持玩“泰山”
游戏,总算有了进步。
现在,不仅是茂密的树林,我已经可以在非常陡峭的山坡上、非常稀疏的树木间轻松转移了。
为此,我必须计划周全:每移动一步,都要事先察看树木的每一处受力点。
一旦制订了某一攀爬计划或转移计划,我就能精准地执行——前提是保证自己不摔下来。
帕特·提尔曼还在电视上玩一种名叫“足球”
的游戏。
但我既不喜欢球,对足也没什么兴趣,所以他的比赛我一场也没看过。
这个游戏不是帕特·提尔曼发明的,他玩过“足球”
之后就自告奋勇去参军打仗了。
“帕特·提尔曼就住在亚利桑那。”
妈妈又说了一遍。
“曾经住过。”
我回了一句。
要是帕特·提尔曼依然住在那儿,我倒愿意去亚利桑那和他一起玩“泰山”
游戏,可他已经不在了,所以现在说什么也没用。
“他死了,”
我说,“在战场上死掉了。”
(第3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