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罗里达最好的一点,”
库珀说,“就是所有的老年人都不好过。”
埃莉不去看后视镜,她知道杰克肯定想从那里和她对视。
他们又上了一节冲浪课。
接着库珀问她愿不愿意去爽一爽。
他摆出了那样的姿态,在装腔作势。
他跟在鱼餐馆里相比简直是换了个人。
埃莉希望不是她让他变成了这个样子。
这个房子离安妮家只有几英里。
是个很小的平房,前院的草都枯死了,漆成橘色和黄色的水泥车道,地面都裂开了,杂草从破损的缝里钻出来。
库珀把车停到马路上,带着他们来到车库的侧门。
埃莉抑制了冲动才没用手捂住杰克的眼睛。
库珀敲第一声门时,杰克拦了一下埃莉。
“诺?”
杰克的小圆脸上满是惊恐。
他紧紧地抓着埃莉的手,他的小短手指头,又潮又冷,连她的拇指根都触不到。
“我想要回家,诺。”
埃莉低头看看她的脚,晒得黑黑的、穿着人字拖,她的脚趾上沾着沙子。
“别担心,”
她说,“一会儿就走,小家伙。”
她想冲他挤出一丝微笑,却笑不出来,只好扭过脸去看库珀。
库珀又敲了一次,看上去有些不耐烦地瞥了眼杰克,他也有点儿紧张。
库珀嘟囔了些什么。
门打开了,一个又瘦又老的女人开了门,她穿着黑色弹力裤,黄色橡胶洞洞鞋,罩着一件超大的粉色凯蒂猫T恤。
埃莉盯着她的手看,她手面上静脉凸显。
那女人一看是库珀就皱了皱眉,也没和他们打招呼,就侧身让他们进来了。
埃莉强忍着全身上下的那种麻刺感,同时还有兴奋的情绪包围,她知道只要她想,几分钟之后她就可以得到解脱。
她一直希望内疚感能让自己拒绝这事,也希望对复吸的恐惧和对自己的愤怒能跳出来阻止自己。
但是她所能做的只是努力压制住身体里的那种兴奋,她盼望的那种东西就在那里。
他们进了车库,那里弥漫着潮气,还有发酵的化学品味。
房间从这边到对面有一个很长的铝架子,架子上和地板上摆着很多大件小件的薄玻璃器皿,形状各异。
这些玻璃制品五颜六色、闪亮发光:有一个是从红色渐变成粉色、再变成黄色,形状像一个巨型喇叭,底部狭窄,上面是个宽宽的圆顶。
它可能是个大萝卜。
那儿还有一些小件的玻璃,像更精细的小动物,形状扭曲变形。
埃莉想要去拿起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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