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7号楼,朝外的窗户都加了栏杆,还装了磨砂玻璃。
护士们的办公室在正中间,病房则环绕在办公室的四周。
这样她们就可以留意楼里发生的动静。
一个早晨,我正在拆麻布,我透过玻璃看到一个我熟悉的人——我的姐姐莫瑞斯特。
她在和主任医师交谈。
我很高兴见到她。
我艰难地起身去拍窗户。
他们漫不经心地望了我一眼,继续交谈。
他们可能没认出我。
我更用力地拍打,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很显然,他们不想让我加入谈话。
我开始边喊边用拳头使劲敲打。
他们为什么背对着我?我觉得自己变得完全透明了。
就连我姐姐也这样?这太难理解了。
这个可恶的医生,他在跟我姐姐讲什么?我的叫声越来越大。
突然,一声哨响,聚会结束。
两个结实的护士进了房间,一人拉着我的一个胳膊,让我的脚不触碰地面,他们把我带回了房间。
一路上,我挣扎,撕咬。
但几秒钟后,我就独自一人被反锁在房间里。
我像罪犯一样被对待,这让我气急败坏,我继续敲打房间的门,咒骂所有人。
两个彪形大汉透过小窗观察我。
房门终于开了,短短几秒时间,我就躺下了,手脚被系在了床上。
我感觉到针头扎进了左屁股。
他们刚刚给我打了安定,就像对待一个发疯的动物一样。
我不再喊叫。
泪水沿着脸颊一直流到了耳边。
我的双臂被平展地捆在了床上,既不能擦眼泪,也不能转身。
我的鼻涕也流了下来,头发粘在了脸上。
我皮肤上的每个毛孔都在发泄着愤怒。
我最后消沉了下去,终于失去了意识。
几天之后,医生们把我的药量恢复了正常。
我又一次慢慢对自己的情况有了觉知。
我想念女儿们。
来到这里之后,我第一次在脑海中形成了一幅关于自己的画像,一个糟糕的念头。
“看看你自己吧,弗朗丝,你什么都不是了。
只是精神病院里的一个数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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