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接下了呢!”
行天又抱怨了。
“接到人家委托,不赶到,便利屋的存在意义就没了。”
多田说。
“怎么就特地委托多田?在真幌也就是一家弱小的便利屋啊!”
行天又要打退堂鼓。
“回去得了!
绝对不是什么像样的工作。”
你就是能用“不像样”
来形容的代表人物,还有资格说?多田不禁怒上心头。
“我跟这一带的报刊亭签订了年底夹宣传单进去的业务,效果马上就出来了,不是吗?”
“哈啊?为什么多此一举?”
行天拉下眉毛,苦着脸说,“就因为你签了什么宣传单,才没钱买门松的哪!”
我倒想问你,你对门松的那份执着到底算怎么回事?多田正想反驳,行天没理他,兀自伸手抓住了玄关的门把手。
没上锁,门毫不抵抗地开了。
“等等,这么随随便便……”
多田话还没说完,就被行天尖声打断,“多田,快给我口罩!”
“什么?怎么啦?”
“没准是委托我们排除毒气来啦。”
“‘严严实实隔离花粉与感冒细菌’用的口罩能防毒气吗?”
行天压根儿没听他唠叨,径自戴上白色布口罩,脱掉鞋进了过道。
多田无可奈何地戴上口罩跟在他身后。
“打扰了—我们是多田便利屋。”
过道左右并排着好几扇门,估计正对面的那扇玻璃门后是客厅,于是首先向那里前进。
客厅没人,也闻不到火的气味,唯有白昼的阳光,透过紧闭的窗帘微弱地照射进来。
沙发上搁着旅行袋;不知是打包打到一半,还是拆包拆到一半,地上扔着衬衫、电动剃须刀之类的东西。
“明白了,这家人察觉有毒气泄漏,什么都没拿就避难去了。”
行天断言。
他似乎想说,所以我们也赶紧躲避吧!
“不是毒气。
是流感。”
一个含混不清的声音响起,多田和行天扭过头去,只见从过道上的一扇门里探出一张戴着口罩、三十五六岁的男人的脸。
“抱歉,委托得这么急。
我就是田冈。”
多田绞尽脑汁想着该怎样解释擅自闯入人家家里的行为,田冈却似乎压根儿顾不上这些,不停朝两人招手。
田冈待的是卧室。
床上,田冈的妻子也戴着口罩,满脸通红,呻吟不止。
“昨天夜里开始发烧发到了三十九度,”
田冈说,“送到医院夜间急诊,说,‘是流感,总之只能多多摄取水分和营养,多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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