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佩尔问。
莫里耸了耸肩。
“也许我只好让他们提用是或不是来回答的问题了。”
回答得如此简单,科佩尔不禁笑了。
他向莫里提出了有关无声的问题。
他提到了莫里的好友毛里·斯坦因,他是第一个把莫里的格言寄到《波士顿环球》杂志的。
他们从六十年代早期就一直在布兰代斯大学共事。
现在斯坦因快要失聪了。
科佩尔想象有一天让他们俩在一起,一个不能说话,一个没有听觉,那会是怎样的情形?
“我们会握住彼此的手,”
莫里说。
“我们之间会传递许多爱的感情。
特德,我们有三十五年的友谊。
你不需要语言或听觉去感受这种关系的。”
采访快要结束时,莫里给科佩尔念了一封他收到的信。
自从“夜线”
节目播出后,莫里每天都收到大量的来信。
其中有一封是宾夕法尼亚的一个教师寄来的,她在教一个只有九个学生的特殊班级,每个学生都经历了失去父亲或母亲的痛苦。
“这是我给她的回信,”
莫里的手哆嗦着把眼镜架到鼻梁和耳朵上。
“亲爱的芭芭拉……你的来信使我深受感动。
我觉得你为那些失去了父亲或母亲的孩子所做的工作十分重要。
我早年也失去了双亲中的一个……”
突然,就在转动着的摄像机前,莫里在挪动眼镜。
他止住了话语,咬着嘴唇,开始哽咽起来。
泪水顺着鼻子流淌下来。
“我还是个孩子时就失去了母亲……它对我的打击太大了……我真希望能像现在这样,对着你们倾诉出我的悲痛,我一定会加入到你们中间来,因为……”
他泣不成声了。
“……因为我那时是那样的孤独……”
“莫里,”
科佩尔问,“那是七十年前的事了,这种痛楚还在继续?”
“是的,”
莫里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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