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笑。
“宗教?政府?我们对这些东西难道不忠诚吗?有时候,甚至至死不渝?”
爱迪耸耸肩。
“最好,”
她说,“还是相互忠诚。”
说完话之后,两人在白雪覆盖的山谷里待了很长时间。
起码爱迪觉得很长时间。
他已经没有时间概念了。
“米基·希后来怎么样了?”
爱迪说。
“几年之后,他孤零零地死掉了,”
老妇人说。
“喝死的。
对发生过的这些事,他从来没能原谅自己。”
“但是,我的老家伙,”
爱迪摸着额头说道,“从来没提过一句。”
“他再也没提起那天晚上的事,没跟你母亲提起,也没跟任何人提起。
他为她,为米基,也为他自己感到羞耻。
在医院里,他彻底不讲话了。
沉默是他的逃避方式,但是,沉默很少会给人带来安慰。
他的思想仍然纠缠他不放。
“一天晚上,他的呼吸缓慢起来,他的眼睛闭上了,再也叫不醒。
医生说,他昏迷了。”
爱迪记得那天晚上。
又一个电话打到了内敦森先生那里。
又一次敲门声。
“从那以后,你母亲日夜守在他的床边。
她总是轻声呜咽,自言自语地好像在祈祷:‘我早该做点什么。
我早该做点什么……’
“终于,有一天晚上,在医生的力劝下,她回家去睡觉了。
第二天清早,一个护士发现了你父亲,半截身子倒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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