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我要立即掀起一场运动,一场名为“高兴死了”
的运动。
这是一场很棒的运动,因为首先我们将会有强烈的快乐感;其次,它会让所有讨厌你的人气得发疯,因为那些浑蛋看不得你有哪怕一点点高兴,更别说高兴死了。
你的快乐会让他们的世界倾斜一点儿,不过足以把他们吓得屁滚尿流——这会令你感到更加高兴。
你有充分的理由这样做。
接着,世界上的一切开始变得对我们有利。
我们:浑蛋=1:8,?000,?000。
由于他们一开始人多势众,这比分目前还不尽如人意。
但去他妈的,我们要扳回比分。
我们:浑蛋=1:0
?
几小时内,“#高兴死了”
在推特上传遍了全球。
人们声嘶力竭地抗争着,想从抑郁症恶魔的手里夺回自己的生活。
一切才刚刚拉开序幕。
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我促使自己做一切荒唐可笑的事情。
我跳进喷泉。
我参加说走就走的公路旅行,去追寻UFO的踪迹。
我跟在龙卷风后面奔跑。
我披着狼皮(来自一头死于肾衰竭的狼),参加《暮光之城》电影首映式,冲着一群愤怒的吸血鬼粉丝大喊:“支持雅各布【2】”
。
我租借树懒,按小时计费。
我的新咒语是“举止得体的重要性被过分高估,也许会致癌”
。
简单地讲,我变得有些疯狂,变化的过程缓慢又伴随确凿的爆发。
这也许是能够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了。
这并不意味着我已经不再抑郁、不再焦虑,或不再患其他精神疾病。
我依然会连续数周躺在床上,就因为有时候我连起床都难以做到。
每当严重的焦虑袭来而我甚至无法站着与它搏斗时,我会躲到办公室桌底下。
然而,如今的不同之处在于:我的心底有了一个储藏室,里面装满了回忆,比如走钢丝、在早已被人遗忘的洞穴里潜泳,以及穿着拖地红色晚礼服在公墓里光着脚奔跑。
我还会提醒自己:一旦我有力气起床,我会再次让自己疯狂地高兴起来,不仅为了拯救我的人生,更为了构筑我的人生。
从某个角度来看,抑郁症能够帮助你(有时候是强迫你)探索情感的深度,这是大部分“正常人”
永远无法体会的。
想象你得了某种压倒一切的疾病,严重得让你产生了自杀的念头;想象你得了某种没有人能够理解的恶性障碍症;想象你感到某种危险的痛苦,连你自己也无法控制或克服它;想象所有人都生活在和平里;想象约翰·列侬的遗产继承人不会因为我使用了前面那句歌词而对我提起诉讼【3】;想象那种疾病(通常是致命的)是世界上最难以理解的障碍症之一……没有人愿意谈论它,没有人彻底摆脱过它。
我时常会想,严重的抑郁症患者已经为感受极端的情感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因此这些人也许能够以一种“正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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