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就是我待在日本的时候努力让自己回忆起来的事情,不过在大部分时间里,我依然很担心海莉。
只有在第三天我们坐子弹列车去京都时,我才不再担心。
由于严重的时差反应和睡眠不足,我们最后倒在了酒店的床上。
我实在是精疲力竭了,连衣服也没脱。
而维克托在倒头睡着之前,至少努力脱去了衬衫和牛仔裤。
几小时后,维克托听到一阵吵闹声。
他摇了摇我,低声说道:“我觉得有人想要闯进我们的房间。”
我咕哝着:“可以,只是告诉他们别开灯。”
然后转身又睡着了。
维克托摇摇晃晃地从床上爬起来,看见我们的房门微微打开着,有一把断线钳从外面伸了进来,想要夹断门上的金属插销。
那个插销是当时唯一把闯入者挡在门外的东西了。
维克托即使在心情好的时候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人,而半夜里用喧闹的抢劫吵醒脾气暴躁的维克托?这就好像打扰一群正在冬眠的熊。
这时你可以穿着LadyGaga用生肉做成的连衣裙,对着熊的幼崽发射罗马火箭筒。
维克托看见门缝里的断线钳正往门外滑动,他说了一句:“噢,天啊,不!”
然后一把抓住断线钳并用力拽它。
拿着断线钳的人猝不及防,猛烈地敲击着房门的另一边,发出沉闷的砰砰声。
维克托突然打开房门,大叫一声:“外面到底该死的发生了什么?”
他对着四个惊慌乱跳的亚洲人挥舞着手里的断线钳。
四个人害怕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像被哥斯拉追赶着似的跑过走廊。
有可能他们的确是一群很差劲的盗贼,也有可能他们只是吃惊地看到这位高大魁梧、邋里邋遢的美国男人只穿着袜子和廉价的拳击短裤,短裤在屁股的位置上印着一条大鱼,上面写着:“美味的巴斯鱼”
,他还带着威胁的意味,对着他们挥舞断线钳。
(我愿意花重金购买当时拍摄的监控录像,它可能会在任何类似于日本版《美国家庭幽默视频》的电视节目里大受欢迎。
)那些盗窃未遂的家伙消失在了楼梯井里。
维克托走回房间,推了一把椅子放在房门的球形把手下,然后立刻又睡觉去了。
他事后声称,当时他告诉我有一小伙强盗想闯进来,而我说那只是他幻想出来的一群忍者。
我觉得这样说好像不太合理,因为忍者的行动应该更轻巧一些。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忍者都天生能做好他们的工作,总有一个人会是班上最差劲的忍者。
这只是一个数学问题。
第二天早晨,我在床上转过身,说:“天啊,你昨晚困得发疯了,你觉得有人想闯入我们的房间。”
然后我哈哈大笑起来,直到维克托指给我看掉在地上的断线钳、被夹断的插销以及从门底下塞进来的一封信。
信上说,酒店经理想尽快和我们谈一谈“昨晚发生的案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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