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们大概也会料到,只穿着袜子和内裤、手持一杆七十多年老猎枪的欧维,会上演中年半裸排屋版《第一滴血》,然后一脚踹开大门。
或许阿德里安就不会发出一声穿透整条街的尖叫,也不会惊慌失措地扭头撞向储藏室,差点撞晕过去。
一阵大呼小叫之后,米尔莎德才终于澄清自己只是普通流氓而不是什么打家劫舍的流氓,欧维也终于搞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间欧维拿猎枪指得阿德里安像防空警报一样尖叫着。
“嘘!
你他妈把猫给吵醒了。”
欧维恼怒地嘘阿德里安,吓得他一头栽倒在背后一大堆积雪里,额头上起了个不大不小的肉包。
米尔莎德紧盯着武器,心里不由自主地怀疑大半夜招呼也不打就登门拜访到底是不是什么好主意。
阿德里安双腿颤抖着站起身,靠在储藏室的墙壁上,浑身的肢体语言都好像在表示他随时可能脱口大喊“我没醉”
。
欧维眼里满是责难:“你们以为自己在干吗?”
欧维摇摇手中的枪。
米尔莎德手里提着个大包,他小心翼翼地松手,让包落在雪地上。
阿德里安条件反射似的举起双手,就像遭遇了抢劫,这个动作差点让他再次失去平衡,栽倒在雪地里。
“是阿德里安的主意。”
米尔莎德边说边低头赏雪。
欧维注意到他今天没有化妆。
“米尔莎德今天出柜了,你知道不?”
阿德里安点头承认,离开储藏室的墙,一只手抚住额头,蹒跚着走过来。
“什么?”
欧维边说边再次满腹狐疑地举起枪。
“他……他出柜了,你知道不?说他是……”
阿德里安话到一半,卡了壳。
一半是因为他被一个只穿袜子和内裤的五十九岁男人拿枪指着,一半是因为他有理由相信自己很可能得了脑震荡。
米尔莎德挺直身子,更坚定地冲欧维点点头。
“我告诉爸爸我是同性恋。”
欧维的眼神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但他没有放下手中的枪。
“我爸爸最恨同性恋。
他总是说,要是他自己的孩子里出了一个同性恋,他就自杀。”
米尔莎德继续说。
沉默片刻后,他又说:
“他知道后不太接受。
可以这么说吧。”
“他爸被他给撵出来了。”
“把他。”
欧维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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