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在台北青田街的“蠹行”
古董店,那多在仔仔细细端详不知道什么器物,我和赵小姐于是坐在门厅的长凳上休息……有过一段短短的、不知所谓的聊天的时间。
当时我和他们夫妇认识的时间并不长,没有参加过他们的婚礼,也没有参加过他们餐厅的开张,更不用说后来的“高跟73小时”
。
对我而言,赵小姐还是那个从电视里走出来的人。
其实,我有很多也不怎么重要的疑问,比方说,你以前背的主持稿第二天会全部忘记吗?演情景剧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啊?好玩吗?
我的问题大概真的有点蠢,但她居然很认真地回答:“演那个的时候,是我这辈子赚过的最容易的钱了。”
好像是这么个意思。
我很讶异,不知道怎么接话,我觉得说一句“真的”
也不大好,那不是我的本意。
听她这么说我反而不再疑惑了,蠢问题也偃旗息鼓。
因为她脸上忽然有一种惘然的神情,像一种心意的邀请。
这种邀请背后,一定有许多我所不了解的时间在里面。
我想很多人也不了解她。
我不知道要如何在那个瞬间筹措这种了解的可能性。
“蠹行”
这个地方很有意思,有过不少争议,门口却贴着殷海光的名言:“像我这样的人在这样的时代和环境没有饿死已算万幸。”
很迎合文青的趣味。
但殷海光一生坎坷,痛苦也不是轻盈的。
说“人生的意义”
,人的失落那么普遍,“失落在街头,失落在弹子房,失落在电影院,失落在会客室里……”
后来有一个很偶然的机会,有个杂志让我写一写赵小姐。
她已经开始做“高跟73小时”
,顶着很大的压力,如火如荼。
我对时尚完全不懂,临时抱佛脚也来不及,总之有一个晚上,我把她的微博从2010年开始翻看了一遍。
最早的时候,她不是前著名节目主持人,不是出版人,不是外企高管,不是创业者,甚至也不是段子手。
她的微博没有转发,“赞”
的功能还没有开通,她碎碎念每一天,碎碎念身边的人,碎碎念生活里的糟心事和数不清的小快乐。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