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家八年,也不回来看看我。
你知道,娘心里是什么滋味呀!”
如此刺刺不休,说个不停。
我仿佛当头挨了一棒,懵懵懂懂,不知所措。
按理说,听到母亲的声音,我应当嚎陶大哭。
然而,我没有,我似乎又清醒过来。
我在潜意识中,连声问着自己:这是可能的吗?这是真事吗?我心里酸甜苦辣,搅成了一锅酱。
我对“母亲”
说:“娘啊!
你不该来找宁大婶呀!
你不该麻烦宁大婶呀!”
我自己的声音传到我自己的耳朵里,一片空虚,一片淡漠。
然而,我又不能不这样,我的那一点“科学”
起了支配的作用。
“母亲”
连声说:“是啊!
是啊!
我要走了。”
于是宁大婶睁开了眼睛,木然、愕然坐在土炕上。
我回到自己家里,看到母亲的棺材,伏在土炕上,一直哭到天明。
我不能相信这是真的,但是希望它是真的。
倚闾望子,望了八年,终于“看”
到了自己心爱的独子,对母亲来说不也是一种安慰吗?但这是多么渺茫,多么神奇的一种安慰呀!
母亲永远活在我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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